晚上八點,在日軍總指揮部,松井石根、岡村寧次仍然坐在辦公室中,等待著消息。
松井石根問:「岡村君,你真的認為,那傢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岡村寧次道:「道理很簡單,他沒有彈藥了,只能兵行險著。」
松井石根笑道:「別說他,支那的其他部隊,都缺少武器彈藥。我們彈藥充兄,共有五個軍火庫。這一仗,沒打,就勝利了一半。」
岡村寧次點點頭:「戰爭,打的是什麼,打的就是後勤。那傢伙想翻天,除非天上掉下武器彈藥。」
這時,一名參謀拿著電報進來,神色有些緊張。
岡村寧次心中一緊,問:「什麼事?」
參謀道:「報告,是『爆頭鬼王』的電報。」
松井石根道:「念,大聲念。」
參謀道:「『老次』,我沒有的,你也不會有。」
松井石根疑惑:「什麼意思?」
岡村寧次想了想,道:「毫無疑問,指的是武器彈藥。他的意思很明白,他沒有武器彈藥,也不能讓我們擁有。」
松井石根哈哈大笑:「他有什麼本事,能盜取武器彈藥?」
岡村寧次道:「不,他的意思,不是盜搶,而是不讓我們擁有。」
他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來。
松井石根也想到了,也是一驚:「摧毀我們的軍火庫?」
岡村寧次陰鷙地說:「摧毀比搶奪容易得多。」
松井石根問:「如何摧毀,他知道軍火庫在哪裡嗎?」
岡村寧次沉吟道:「如果特高課有他的人,五處軍火庫地址,他一定知道。」
這時,又一位參謀快步走進來,道:「報告,『爆頭鬼王』電報。」
什麼,又來?
松井石根大聲道:「念。」
參謀道:「上面寫的是五處軍火庫的地址。」
岡村寧次一怔,取出電報一看,臉色變了:「八嘎,完全正確,一字不錯。」
松井石根冷哼:「特高課,一定有內鬼。哼,就算知道,又如何,他進得去嗎?我們早就布下天羅地網,只要他敢來,就必死無疑。」
岡村寧次深知「爆頭鬼王」的厲害,他來回踱步,道:「別人沒有辦法,他一定有。軍火庫,用的是工廠倉庫,只要一個炸彈,就能報銷。」
松井石根沉吟道:「難道他化裝進入,安置定時炸彈?可是,他進得去嗎?不可能!」
突然,岡村寧次想到了,他大聲叫道:「不好,飛機,他要用飛機轟炸。」
松井石根道:「筧橋的飛機不是早就撤退了嗎?哦,他的『444』號戰機、轟炸機,隱藏在某處。可是,夜晚,他怎麼炸?」
岡村寧次叫道:「毫無疑問,一定有人用信號彈指示。快,快,命令軍火庫守衛,警惕對方使用信號彈。」
這時,第三位參謀跑進來,氣喘吁吁:「報告,『爆頭鬼王』第三分電報。」
八嘎,又來電報,耍我們嗎?
松井石根、岡村寧次齊聲叫道:「念。」
參謀念道:「當你接收到這分電報,一號軍火庫已經化為灰燼。」
松井石根、岡村寧次大叫:「不可能,不可能!」
突然,外面傳來爆炸聲,雖然沉悶,但兩人卻明白,這是距離遠,其實爆炸極其可怕。
兩人衝到窗口,一看,一號軍火庫方向,火光沖天,不斷有火焰暴閃,顯然連鎖爆炸。
毫無疑問,一號軍火庫存完蛋了!
「八嘎,八嘎!」
兩人瘋狂大罵起來。
戰爭,打的就是武器彈藥,這一炸,損失巨大,肯定會導致軍心不穩,士氣低落。
松井石根吼道:「八嘎,他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做到的?」
事情要回到幾分鐘前。
陸天駕駛戰機,按著地圖,向一號軍火庫飛去。
因為天黑,地下的一切都黑咕隆冬,什麼也看不清楚,只能是大致方向。
陸天在美國訓練了幾年,水平真不是蓋的。
他藝高人膽大,放慢飛機速度,以最低速,緩緩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