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前,公路。
苑金函及一班戰士焦急地等待著。
何小武、胡大明、李虎毫不在意,分吃著一隻烤雞,美滋滋的。
苑金函好奇地問:「難道你們一點都不焦急?」
何小武淡定地說:「上校說過,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只要死得其所,就不怕了。」
胡大明道:「何況,上校根本不會死。」
陳虎將一塊雞肉塞進嘴裡:「上校說,犧牲是勇士輝煌化金星,是那戰旗美如畫,是大地春常在,是生命變鮮花!」
苑金函聽得真發呆:「這些話,好像詩歌。上校真是神人,文武雙全。」
這時,他聽到空中有轟鳴聲,急忙抬頭一看,只見一架「日機」從雲層中鑽出來。
細細一看,機身上寫著「444」號。
他興奮地有叫道:「上校,是上校,上校回來了,回來了!」
一班戰士歡呼起來,互相擁抱,流下激動的淚水。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架飛機是他們日夜看護的,還將繼續看護下去。當然,以後會有更多的獎賞,回去可以討一房媳婦,至少可以給家中買幾畝地。
何小武、胡大明、李虎繼續吃著烤雞,似乎毫不關心,實則手在顫抖,眼睛直發出亮光。
岳鋒安全降落。
何小武、胡大明、李虎不裝了,將烤雞一放,比任何人都快,衝上去迎接上校,歡呼著。
「上校,你終於回來,急死小武了。」
「你急,就你吃得多。」
「放屁,大明比我吃得更多。」
苑金函目瞪口呆:「你們,你不是處之泰然,一點都不急嗎?」
他連忙問:「上校,這一趟戰戰績如何?」
岳鋒淡淡一笑,道:「敵機六架,其中一架載著一位比岡村寧次更重要的人物。另外,射殺郊區數十位佐官與士兵。」
苑金函瞠目結舌:「上校,短短兩個小時,就取得如此戰果,太驚人了,太驚人了。」
何小武喝道:「屁的驚人,這叫正常。」
胡大明傲然道:「稀鬆平常,上校出手,哪一次不是驚天動地。」
李虎不滿地批評道:「兩拉護箱使者,上校經常說驕兵必敗,你們驕傲什麼?上校出手,用得著驕傲嗎,一定是讓鬼子翻天覆地,魂飛魄散,生不如死……」
何小武、胡大明同時喝道:「閉嘴,你個通訊兵,比我們還傲。」
苑金函再次瞠目結舌,完全被上校的手下打敗了。
岳鋒對一班戰士說:「兄弟們,還要辛苦大家,給戰鬥機加滿油,補充彈藥。守住它們,直到淞滬之戰結束。」
一班戰士興奮地說:「請長官放心,一定守住。」
岳鋒道:「李虎,回頭送帳篷、毛毯及一些罐頭等食物,讓這些兄弟吃得好,睡得好,這樣才能守住飛機。」
李虎道:「遵命。」
一班戰士感激地說:「謝謝長官,你真是仁慈。」
岳鋒笑道:「淞滬之戰結束,兄弟們如果想到『雄起營』,我無限歡迎。放心,我會與你們的長官商量的。」
一班戰士興奮地說:「長官,我們早就想到『雄起團』了,多謝長官關照、提攜。」
岳鋒正色道:「李虎,明碼電報。」
李虎立刻取出筆與紙。
岳鋒冷然道:「致裕仁老鬼電,『影子』冚家鏟,這就是戰爭!」
苑金函哈哈大笑,他是知道「冚家鏟」意思的,他有一位戰友就是粵省人。
岳鋒繼續道:「致全體淞滬倭寇,郊區數十位佐官斃,這就是戰爭!」
李虎繼續完畢,迅速發送。
報畢,岳鋒十分滿意,乘坐吉普車,帶著李虎、何小武、胡大明及苑金函離開。
半小時後,回到瀏河邊的秘密駐地。
看著尖叫著飛奔而來的司馬倩,累得像一團泥的岳鋒,一頭撲倒在司馬倩懷裡,在迷人的香氣中沉睡過去。
司馬倩驚慌地叫道:「天柱哥,天柱哥,你怎麼了,怎麼了?」
苑金函連忙道:「嫂子,不要擔心,他只是太累了。何小武、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