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總指揮部收到營地被襲擊消息,簡直不敢相信,不是昨天才襲擊嗎,今天居然還來,而且是在黃昏時候,狂妄,太狂妄了。
松井石根、岡村寧次罕見地不再動怒,他們明白,這是搔擾戰。
「爆頭鬼王」的目標十分明顯,不想援兵參戰。
三大營地的指揮官都發來電報,認為晚上對方還會來,請求戰術指導。
松井石根淡定地下令:「增加防守兵力,擴大防守範圍,達到迫擊炮的最大距離。同時,多在外圍設置埋伏點。」
岡村寧次認種這種辦法,但這要花費很多兵力,消耗精力,正中「爆頭鬼王」的詭計。
只是,不這樣做的話,也沒有別的辦法。
哼,三天,就讓你們折騰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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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申城一個秘密處,岳鋒與封千花秘密會面,從對方的嘴裡,他獲取了不少情報,特別是日軍總指揮部的布防圖。
封千花擔心地說:「你一個人,行嗎?」
岳鋒淡淡一笑,道:「這是偷襲,不是正面進攻。而且,我在暗,他們在明,我遠攻,他們近防,優勢在我這邊。」
封千花道:「你呀,得多培養幾個高手,否則,每次都靠你一個人,累死你。」
岳鋒認真地說:「這是國戰,再苦再累,也必須干。培養特種兵勢在必行,可是時間太緊。淞滬之戰、南京之戰後,我會親自訓練。」
隨即,他對封千花布置任務,講解得十分詳細,可不能讓封千花出現任何錯誤。
「風信子」,可是插進對方心臟的匕首。
封千花越聽越吃驚!
她本是特高課的絕頂高手,什麼手段沒見過。
然而,岳鋒的戰法,一些詭異手段,她根本沒有見過。
傳授完畢,岳鋒擁抱著封千花,與她吻別。
封千花緊緊抱著岳鋒,道:「鐵哥,我等你回來。你,你一定要安全回來。」
岳鋒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笑道:「我一定會回來,等著。」
封千花不甘示弱,道:「我還怕你,就怕你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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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日軍總指揮部,燈火通明,高官們仍在研究戰術。
松井石根、岡村寧次死死盯著沙盤,特別是羅店、瀏河。
松井石根狠狠說:「援軍雖被襲擊,但兵力仍有十三萬,很快就能化悲痛為力量,戰力加倍。另外,還有重炮旅,航空母艦,兩百多架艦載飛機,一百輛坦克,拿不下羅店,根本不可能!」
岡村寧次陰鷙地說:「瀏河是關鍵,羅店正面吸引,申城同時進攻,令他們無法支援瀏河。就算他們發現瀏河防線被攻擊,也無能為力,兵力不夠。我敢斷言,此仗必勝。」
松井石根的指揮棒在瀏河1號、2號、3號陣地逐一敲擊:「到底哪一處做為主攻呢?」
岡村寧次冷笑道:「不用考慮,我們兵力多,三處都是主攻。只要突破一處,馬上建立陣地,掩護其他兩處突破!」
松井石根是吃過岳鋒大虧的,他思忖著:「那天傢伙用兵向來詭計多端,不按常理出牌,你說,他會如何防守?」
岡村寧次笑道:「不管他如何出牌,都受限於一個關鍵問題,兵力不夠。」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臉色一變。
松井石根也想到了:「擒賊先擒王,他今天晚上,一定會進攻指揮部。這是他的慣例,快,派人去請鈴木健仁。」
一名參謀馬上給河井長生打電話,很快,參謀臉色陰沉起來。
「報告將軍,鈴木健仁消失了,不知所蹤。」
「消失,什麼意思?」
「河井說鈴木健仁去刺殺『爆頭鬼王』,再也沒有回來,無法聯繫。」
「八嘎,不用聯繫了,他肯定死了。一個人去刺殺,瘋了嗎,『爆頭鬼王』是什麼人,一個人能對付的?」
突然,電燈全滅,一片漆黑。
松井石根幽幽說:「他來了!」
岡村寧次喝道:「打照明彈,一刻都不要停;狙擊手全部出動,守住每一個進出口,特別是一些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