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石根、岡村寧次、土肥原賢二一直守在指揮部,等待「爆頭鬼王」襲擊的消息。
黃昏結束時,消息傳來,「爆頭鬼王」再次襲擊航空母艦群。
三巨頭都覺得十分詫異。
尤其是土肥原賢二,按他的理解,對方最有可能是襲擊犬養強新兵營,此時的犬養強是水豆腐,打得安全,不打白不打。
松井石根道:「雖說傷亡不重,死亡不足百人,但這件事影響極劣。國際社會一定會認為,帝國海軍不過如此,別人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丟臉,恥辱!」
岡村寧次倒是有點欣慰,道:「那十五架戰機要獎賞,他們居然升到九千五百米,對p36造成威脅。否則,鐵天柱一定會掃射更長時間,殺死更多的帝國勇士。」
松井石根笑道:「我軍人才濟濟,幹得不錯。土肥君,你不是說鐵天柱會襲擊犬養強營地嗎?如今沒有,證明原田美子不是內奸,對不?」
土肥原賢二仍然十分固執,道:「在間諜的世界裡,沒有什麼不可能。或許,我向原田美子透露消息,她覺得到什麼。又或者,她向鐵天柱發電報後,對方分析出我使用詐術,所以特意轟擊別的地方,轉移我的視線。」
松井石根忍不住說:「當內奸,是需要動機的。你說,原田美子的動機到底是什麼?為錢,為榮譽,還是為了報仇,都不掛邊。」
岡村寧次道:「說到錢,原田美子的錢數不勝數。說到榮譽,她是代課長,只要願意,隨時晉升課長。至於仇恨,只有她恨鐵天柱,而沒有鐵天柱恨她。」
土肥原賢二淡淡笑道:「有的動機表面看不出來的。有時,某些動機十分可笑。比如,我軍有一位情報人員叛變,理由居然是被上司打耳光。這是理由嗎,被上司打耳光難道不正常嗎?」
說話間,通訊官帶著電報走進來,道:「三位將軍,那個人發來明碼電報。」
松井石根笑道:「這傢伙,死性不改。讀吧,看他胡謅些什麼。」
通訊官讀道:「老松,吃壽司了沒?不好意思,我又去航空母艦那邊逛了逛,往它們頭上扔了幾千顆子彈當禮物,希望它們喜歡。我是一個好人,有空的時候,經常逛逛,給它們送些禮物。時間隨意,禮物隨意,就不另行通知了,拜拜!」
三巨頭瞠目結舌。
還要逛!
真的不把帝國航空母艦放在眼中?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時間隨意!
禮物隨意!
何等的瀟灑,何等的蔑視!
帝國的臉呢,臉呢,臉呢?
還好意思說三個月征服華夏!
這不是笑話嗎?別人打你,你倒好,打不還手,當個乖寶寶,「心甘情願」地接受禮物。
松井石根怒火中燒,喝道:「如果不反擊,帝國顏面何存?明天,派艦載機轟炸顧山鎮兵營,最好找出他的秘密機場,將p36炸掉。」
岡村寧次道:「同意,我同意,但要提防他們的氣球。」
土肥原賢二冷笑道:「我們派三十架戰機、十五架轟炸機,其中那升限九千五百米的戰機護航,設計好戰術,一定能炸毀他的兵營。」
松井石根高聲道:「明天早上七點半,轟炸,轟炸!發電報,給那個傢伙發明碼電報,明明白白告訴他,明天我派四十五架戰機到顧山鎮兵營做客,請他接客。」
通訊官高聲道:「是,遵命。」
且說記者們收到岳鋒的明碼電報,十分興奮。
湯晶晶開懷大笑,斜視著四月一日,問:「怎麼樣,護國上校又又又又去襲擊航空母艦了,打了殺了就走,來去自如,何等瀟灑,你的帝國軍隊奈若何?」
四月一日臉色很難看,但不認輸,嘴硬道:「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在高空中扔子彈嗎?懦夫,懦夫。」
雪莉冷笑道:「那不是子彈,是一顆顆小隕石,砸著就死,碰著就亡。」
其他記者紛紛附和。
「數千顆隕石,厲害。」
「我見過隕石砸死人,像手指大小的隕石,把一個人從頭到尾貫穿,十分恐怖,我還拍了相片。」
「我估計,航空母艦至少傷亡數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