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枝子想了解岳鋒的情況,開始與女兵聊天。
她問:「大姐,團長身體好吧。」
女兵道:「在我們團,不能談論團長的事情。」
酒井枝子愕然:「為什麼?」
女兵道:「不能談論就是不能,沒有為什麼。」
酒井枝子決定迂迴詢問,道:「大姐,你是女人,怎麼當兵了?要當,也當護士、醫生才對。」
女兵恨恨地說:「我們的村被鬼子屠殺了,女的全被污辱。幸虧團長收留我們,給我們報仇的機會。」
酒井枝子一怔:「全村,男女老少都殺嗎?」
女兵道:「四百多口子,全死了,連幾個嬰兒都不放過。姐妹們,除了我們幾個命大的,污辱後,也被殺了。」
酒井枝子心頭顫動一下,有一種什麼東西撞了她心臟一下。
她當然知道帝國軍人屠殺華夏人,可是連老人嬰兒都不放過,還真沒聽說過。
怪不得華夏人奮務抵抗,是個人都會報仇啊!
女兵道:「鬼子全都不是人,不是人,是野獸,全是野獸!」
酒井枝子不安地扭動一下身體,問:「你們團長,家中也有親人被殺嗎?」
女兵道:「肯定的。」
酒井枝子問:「真的嗎?」
女兵道:「全團的人都知道,最恨鬼子的是團長,與我們女子狙擊營的人一樣仇恨。為什麼,只有一個答案,就是他的家人全被鬼子殺了。雖然他沒說,但我們都感覺出來,錯不了。」
酒井枝子問:「你見過他的家人,有兄弟嗎?」
女兵道:「沒人見過,也不見他提過。咦,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嗎,怎麼會不知道?」
酒井枝子反應很快,馬上說:「我們指腹為婚,從來沒見過面。」
女兵道:「指腹為婚很常見,但不好,雙方沒見面,沒有感情,怎麼就成親了呢?」
酒井枝子道:「我也沒辦法,父母叫我一定要完成婚約,嫁給岳鋒上校。」
女兵道:「也是,女人,誰不想嫁上校呢?」
半小時後,酒井枝子感覺為三輪摩托車停下來。
隨即,頭罩被取下。
酒井枝子沒有馬上睜開眼睛。
在黑暗中呆久了,必須緩一緩,讓眼睛適應光亮。
女兵似乎也知道,等著她。
過了十幾秒,酒井枝子睜開眼睛,發現來到一處兵營。
奇怪的是,兵營中全是女兵。
兵營前面,有一處訓練場,一名男教官,正帶著二百多新女兵訓練。
訓練的內容讓酒井枝子大吃一驚,簡直比她的特戰隊訓練更狠,完全是不要命的練法。
她不由問:「練得這麼狠,為什麼?」
女兵道:「我們營長說,只要還沒死,就往死里練。」
酒井枝子震驚道:「這麼,真的會死人的。」
女兵冷冷道:「我們已經是死人了,只有殺死所有鬼子,我們才會活過來。鬼子不亡,我們就是活死人。」
酒井枝子瞠目結舌:「你們這麼恨日……日寇?」
女兵冰冷地說:「我們的族人被殺,親人被殺,我們被污辱,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其實,我們很想去死,但在死之前,一定要拉鬼子墊背。」
酒井枝子心生寒意,暗忖:女人都這麼狠,帝國士兵將要大吃苦頭。不過,她們的遭遇實在是太悲慘,比江南家族更慘。
她搖了搖頭,道:「帶我去見上校吧。」
女兵道:「團長上午要開會,下午再去見他吧。按規定,你要沐浴,換衣服,全部都換掉。沐浴的時候,由女兵為你洗澡。」
酒井枝子問:「為什麼?」
女兵道:「曾經有特務,將毒藥藏在很隱蔽之處,若不是我們的人細心,團長很可能就被毒殺了。」
酒井枝子抗議道:「我不是特工,是團長的未婚妻。」
女兵冷冷道:「看看你的手繭,分明是用槍高手,豈能不防。」
酒井枝子道:「這個年頭,練槍的人太多了。」
女兵道:「要麼,按照我們的安排,要麼,送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