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對方服,就得在比賽中打敗他們。
岳鋒故意問:「諾娃,你們的坦克手水平怎麼樣?」
諾娃自信地說:「毫無疑問,是世界最好的。」
安德烈暗忖:之前,我也是這樣想的。
岳鋒看著其他老毛子坦克手,大聲問:「你們認為呢?」
除了安德烈,其他五十三名高聲道:「我們是最強的。」
岳鋒鄭重地說:「坦克,是部隊的鐵拳,一旦打出,就必須閃電般將敵人打殘。所以,各樣技能都要做到最好。」
老毛子駕駛員們傲然道:「我們是最好的,我們能做得到。」
岳鋒道:「坦克手,分為車長、炮手、炮彈裝填手。其中,車長既是駕駛員,也負責指揮,相當重要。今天,中蘇雙方的坦克手就比一比,取長補短,共同進步。」
安德烈暗忖:那個沙狐王理論行,實戰技術不一定比得上我們。必須在比賽中打敗他們,否則,哪裡有面子,也不好意思在以後的戰鬥中索取費用。
他大聲道:「上校同志,怎麼比試呢?」
岳鋒道:「坦克大戰,炮擊很關鍵,誰能快速準確地開炮,誰就占優勢。所以,第一項,比賽炮擊,誰能更快更準確地擊中目標,誰就是活下來的人,誰就是勝利者。」
他一指訓練場盡頭的靶子堆,高聲道:「靶子下面的小土堆就是目標,共六個土堆,中蘇雙方各三個。每方出三輛坦克,每方共九人,怎麼樣?」
安德烈問:「我們用的是bt-7,你們用九五式,似乎我們占便宜。」
沙狐王笑道:「坦克是你們占優,但場地我們熟悉,扯平了。」
岳鋒道:「雙方的連長必須參加,三分鐘開始比賽。」
一位老毛子坦克手問:「上校同志,我叫伊萬,是副連長。我想問一問,比賽可有獎品?」
岳鋒笑道:「伊萬同志,獎品當然有,勝方每人獎勵十袋方便麵。失敗的也有,每人一袋。」
伊萬好奇地問:「方便麵是什麼?我沒聽說過。」
諾娃露出微笑,道:「秘書長小姐用方便麵招待我,味道真是太撩人啊,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我願意用一盧布,換一包方便麵。」
這時的盧布十分堅挺,1個盧布等於1.4美元,大致是1.2克金子,約等於現在的三百軟妹子。
伊萬等人不信,什麼面這麼好吃?
然而諾娃不是一般人,她平時能吃到很多美食,她認為好吃的,就一定很好吃。
十袋方便麵,就是十盧布啊,等於他們在國內一個月的薪水。
勝了,算是發一筆小小財。
安德烈選了伊萬,還有叫普希金的少尉,各負責一輛bt-7。
沙狐王選了兩名排長,三人各負責一輛九五式坦克。
兩位排長分別叫海稻與賽驥。
姓賽的人比較少見,但岳鋒記得有一位名人叫賽時禮。
此人是華夏抗日英雄,人稱「中國保爾」。
他在42年與鬼子交戰中被打斷左腿,由主力部隊轉到地方,擔任文登縣獨立營二連連長。他英勇善戰,帶領部隊打伏擊、截汽車、拔據點、鬧縣城,成為赫赫有名的英雄。
最傳奇的時,他參加和指揮過大小戰鬥二百餘次,重傷六次。除了斷腿外,還被機槍子彈打穿左腮,打掉上下牙齒,打斷舌頭,成為特級傷殘。
岳鋒經常讓戰士們給鬼子補槍?其實也受了這位抗戰英雄的影響。人的生命力,有時是極為驚人的。
新中國成立後,賽時禮寫了二百多萬字的小說,其中最著名的是《三進山城》,後來被拍成電影,轟動一時。
雙方準備好之後,岳鋒再次提醒:「我說開始之後,比賽就開始。看誰先進坦克,誰先開炮,誰更準確。裁判是我與諾娃,明白嗎?」
中蘇雙方坦克手大聲道:「明白。」
岳鋒高聲道:「三、二、一,開始!」
沙狐王、安德烈同時下達命令:「行動!」
雙方迅速向坦克跑去,用最快的速度進入坦克。
諾娃驚訝地發現,中方進入坦克的速度居然還快一點:「這,怎麼可能?」
岳鋒微笑道:「組建坦克連之後,他們不用參加戰鬥,每天不斷訓練,熟能生巧。」
這時,雙方的炮台都開始轉動,向靶子土堆瞄準。
沙狐王的坦克首先開了一炮。
「轟」
靶子土堆被擊個正著。
接著,安德烈的坦克也開炮了。
靶子土堆也被打中,炸個粉碎。
第三個開炮的是賽驥,他一炮也打中目標,靶子飛上半空。
第四個開炮的是伊萬,可惜,沒有打中目標。大概是太想得到第一,過於興奮。
第五個開炮的是海稻,也正中目標。
第六名開炮的是一位普希金,也打中目標。
比賽結束,坦克手們爬出坦克,列隊於岳鋒面前。
岳鋒朗聲道:「打得不錯,六發中五,效率挺高。下面,由諾娃宣布比賽結果。」
其實,不用宣布,安德烈等人都知道自己這一方失敗了。做為坦克手,自然要眼觀察八路,耳聽四方。
他們都知道沙狐王首先開炮,對方三人都打中目標,而伊萬卻打漏一發。
無論是從射擊速度,還是命中率來看,都敗了。
諾娃大聲宣布:「勝利的一方,安德烈連隊。」
眾人愕然,看著諾娃。
安德烈道:「諾娃同志,明明是我們敗了。」
伊萬大聲說:「我們敗了,就要認。」
普希金迷惑地問:「諾娃同志,你是不是看錯了?」
岳鋒淡淡一笑,並不出聲。
諾娃瞪了岳鋒一眼,道:「上校同志,你的比賽不公平。因為你用方便麵誘惑我的同志,讓他們思想不集中。你們的人吃過方便麵,所以沒太大的反應,精神更加集中。」
岳鋒笑道:「諾娃小姐,你真會開玩笑。在戰場,不講原因,只講結果。難道你被別人一炮轟死,還不服氣,說如果不是突然間被一隻蚊子咬了一下,才不會敗?」
諾娃對安德烈等人喝道:「聽到沒有,失敗沒有原因,只有結果,這就是我要你們明白的道理。這次比賽,中方勝。」
岳鋒暗忖:這諾娃十分聰明,擔心安德烈等人不服,故意讓我來教訓對方。
不過,這也是我所希望的。
他大聲道:「所有人都得永遠記住:坦克,永遠都要比對方快,比對方准。還要記住,戰鬥不講理由,只講勝負,只講結果,只講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