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中的戰鬥在很短時間內就結束了。呂正超部在白飛等人的協助下,盡皆將山坳中有反抗能力的日軍全數消滅。剩餘300多名受傷沒有反抗能力的日軍躺在地上哀嚎不斷,691團的軍士們不知如何處理,便報告到了呂正超處詢問意見。
呂正超也有些頭疼,根據日內瓦公約,戰俘是不能殺的,於是他找白飛商議。白飛道:「雖然日內瓦公約是規定不殺戰俘,但那也要看對象,呂團長你跟鬼子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在以往的戰鬥中,他們俘虜了我中國軍人,可曾全部按照公約辦事,從未發生屠殺我中國戰俘的事情?」
呂正超搖了搖頭沉默了,白飛繼續道:「小鬼子惡行天下皆知,不說對中國軍人,就是對平民老百姓那也是想殺就殺想辱便辱,與禽獸無異,他們來中國發動的是侵略戰爭,是要來對我們亡國滅種的!我覺得跟他們講仁慈,那就是對我們自己最大的殘忍!呂團長你要是怕背屠殺俘虜的罵名,這件事我來做,我們不要鬼子俘虜。」
說完,白飛立刻命令王衛國和李書陽帶隊將山谷中受傷的鬼子全部幹掉,一陣噼里啪啦的槍聲後,王李二人帶著隊伍出來了。出來後,白飛發現691團的士兵看他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大部分人都表現出高興、敬佩、解恨的表情。
呂正超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好,白飛語帶歉意地道:「呂團長,剛才不好意思,語氣有些重了,你別往心裡去。」
卻見呂正超臉露笑容,擺了擺手道:「白隊長哪裡話,你所說的那些我呂某人又何嘗不知道,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命令我作為團長是不能隨便下的,既然現在白隊長你替我做了我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如何會生氣?」
白飛一愣,頓時有種被陰了一把的感覺。雖然他對於殺鬼子傷員俘虜並不後悔,可心裡仍有些不舒服,正想著如何找回點場子,就見呂正超的警衛連長走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呂正超眼睛一亮,扭頭朝後面望去,白飛順著他的目光,只見遠處十幾個身穿八路軍服的軍人在警衛連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當先一人二十六七歲模樣,他緊走幾步,對呂正超敬了一個軍禮,先自我介紹道:「八路軍獨立團一營三連教導員孟順,請問是不是呂正超呂團長。」
呂正超道:「我是691團團長呂正超,」隨即又指了指白飛,「這位是白飛白隊長。」
孟順一聽,立刻扭頭觀察起白飛,看了幾眼後,孟順對呂正超道:「我奉我們團長之命,特來通知貴團,約一個聯隊的日軍正從馬田嶺趕來,我獨立團雖然沿途不停騷擾日軍,但對方速度很快,此時日軍距此已不足十公里,請呂團長早作打算。」
……
且說阿部規秀得知先遣隊被困飲牛渠,立刻派出第二聯隊火速馳援,不料隊伍還在半路就收到了井上原的訣別電報。阿部規秀眼前一黑,氣的差點吐血。侍從人員一番捶胸抹背後,阿部規秀才緩過勁來。
參謀道:「旅團長閣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今我們連飲牛渠附近的支那軍隊是哪一支都弄不清楚,且先遣隊發來的電報上又說的雜亂,一會說是游擊隊,一會又是晉綏軍,井上原在最後的電報中又說有其他支那軍隊參戰,不管怎麼說,此時先遣隊已經全體玉碎,快速占領淶源的計劃已經無法達成,支那軍隊顯然有了充足的準備,雖然我不願意講,但實際上圍殲的計劃已經破產。太行山山高林密道路狹窄,不利於我軍展開,戰鬥中也不能調集戰車坦克等機械化裝備配合作戰,即便空軍也很難在密林中對敵人形成有效的打擊,為了避免進一步損失,我建議還是儘快退兵吧。」
「八嘎!建議進軍的是你,如今遇到一點困難,你又要建議退兵?再說這樣的廢話,我就以擾亂軍心的罪名將你槍斃!」急火攻心的阿部規秀恨不得一刀劈了他,但是作戰參謀的軍銜與他相差無幾,且在東京有一定背景,他最多也只能申請更換參謀,而不能隨意打殺。
更何況參謀說的話也都是實情,阿部規秀自己也很明白。只是當初他自以為這個計劃天衣無縫,加上剛剛晉升少將意氣風發,想在戰場再立新功證明自己,不顧關東軍參謀部一些人的反對,極力遊說關東軍司令植田謙吉,並最終獲得批准,帶隊進入關內戰場。若現在帶隊退回,不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