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嘔心部署戰前抓人
參謀長看看於根山,又看看政委,為難的不知如何勸解。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嘆氣地說:「唉!這個方濟仁,真是讓人喜歡,又讓人頭疼。」
看著於根山和政委面紅耳赤互不相讓地爭吵,看著參謀長無從勸解的為難無奈的樣子,葛蘭蘭眉頭緊皺板著臉大聲說:
「團長、政委,你們不要再浪費時間毫無意義地爭吵啦!像什麼樣子嘛。現在鬼子的大部隊把我們團重重包圍在村子裡,衛生隊還有那麼多的傷員在等著救治,你們能不能做些有用有意義的事情啊?而不是沒用無聊地爭吵。我想請你們明白一個簡單現實的道理,一支軍隊裡如果沒有優秀的外科醫生在戰鬥中和戰後及時有效地救治傷員,那麼犧牲的戰士可能比在戰場上犧牲的戰士還要多。所以,有一個醫術高超的外科醫生,這對我們裝備低劣、缺槍少彈、缺醫少藥的八路軍來說,他的作用尤為明顯和重要。方濟仁拿起槍能帶領著戰士衝鋒殺敵,他拿起手術刀能救治傷員,挽回傷員的生命。那麼如何對待方濟仁?留不留下方濟仁?對眼下處在生死困局中的我團全體官兵來說更是關鍵。我想,如果方濟仁是團長,他是不會像你們這樣做的。團長、政委,請你們幾位領導抓緊時間想點兒、做點兒有用的事情吧。」說完,葛蘭蘭舉手敬禮,轉身走出團部。
「嚯。以前真沒看出來啊,小葛這姑娘還挺有個性的嘛,敢於仗義執言、還直言不諱的。」參謀長苦笑著說。
「是啊。雖然聽著心裡有點不舒服,但是葛蘭蘭說的確實有些道理,應該引起我們慎重全面地思考。」政委若有所思地說。
「有道理嗎?葛蘭蘭這小丫頭把我說得都不如方濟仁啦,真是豈有此理。」像是受了委屈的於根山嘟嘟囔囔地說。
政委、參謀長看著於根山意味複雜嗤嗤嗤地笑著。
盛倉村。下午。在祠堂西南一條僻靜的胡同里,有一座空無一人院子,院門緊閉。院門上方掛著一塊粗糙斑駁的木質橫匾,木匾上刻著「劉家鐵匠鋪」幾個字。
北房堂屋內。方濟仁正在和一個健碩強壯的中年男人坐在破舊的八仙桌兩旁小聲地交談著,桌上放著一把嶄新鋒利的大刀、匕首和弓弩。
方濟仁關切擔憂地問道:「劉叔,你怎麼還沒走啊?劉嬸兒和孩子們還有徒弟們都走啦?」
劉鐵匠:「都沒走,都在地道里躲著吶。村里村外打得這麼邪乎,出去了也不安全,還不如在地道里躲著安生。唉,天天打仗,這叫什麼世道啊?」
「可不是嘛。劉叔,最近這日子過得怎麼樣啊?」
「唉!不怎麼樣,錢糧快沒了,生計又不好,說話就斷頓兒了。小少爺,這可怎麼辦啊?真是愁死俺了,都是小鬼子禍害的。」
「劉叔,甭發愁,我幫你想辦法。」
「那敢情好啊,有小少爺幫襯,俺這心裡就踏實了。」
「劉叔,咱倆的關係和我說的事情可千萬不能讓外人知道。」
「嗯,這俺懂,俺半個字兒都不會跟外人說。」
「劉叔,我還有要緊的事情去辦,這就走了。記住了,不管外面打得多厲害,你們千萬不能出來。過幾天我再來找你。」說完,方濟仁站起身來,把匕首插在綁腿上,背起大刀,拿起弓弩。
「小少爺,你就拿著這幾件傢伙事兒去小鬼子幹仗能行嗎?忒懸了吧,你怎麼不用火器啊?」。
「唉!劉叔,你還不知道呢。我剛乾了半天的連長就被團長撤職了,三八大蓋和二十響也被收走了。還把我調離了一線作戰部隊,現在我在團衛生隊工作。沒辦法呀,只能到劉叔這兒找幾件趁手的傢伙兒。」
「啊?這是為什麼呀?你們長官在這節骨眼兒上這麼做不是胡鬧嗎?總得有個緣由吧。」
「哼!緣由?團里正在審查我的身份和來歷……」
「啊?!小少爺,你的身份暴露啦?」
「啊,差不多吧,還、還沒完全暴露。劉叔,先別說這事了,我得趕緊走了。」
「去吧。小少爺,跟小鬼子幹仗可要多加小心啊?」
「哎,我會加小心的。劉叔,你也保重。」說完,方濟仁走出北房堂屋,走向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