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釣了一個多時辰。樂筆趣 www.lebiqu.com
這時,太陽早就已經漸漸地朝著山下跑了,眼瞅著再過一個來時辰,就會掉落山下了。胡匪知道,這個時候再釣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中午的魚不好釣,在春節這樣的天氣里,傍晚的魚那也不是什麼好釣的。既然不好釣,那就別浪費時間了。
當胡匪提著竿子回山寨的時候,趙虎提著的木桶里,已經有了兩條大鯉魚,以及一條大草魚了。都是公的。釣上來的母魚可全都放了。
這麼點魚,整個山寨的兄弟們吃,那是顯然不夠的。但是,晚上用來哥幾個下酒,卻是綽綽有餘了。
幾人這就樂呵呵地往山寨里回了。路上碰見山寨里的兄弟們,一個個紛紛打著招呼,直夸這魚真漂亮。胡匪樂呵呵那模樣,頗有種當年在老家,跟著老爺子每次釣魚豐收回來,路上跟那些熟悉的釣友們打招呼時的場景。
回到了山寨。
這就直奔伙房而去了。
答應的事,就該做到。不就是做兩條魚嗎?這事,胡匪又怎麼會賴掉。畢竟,胡匪可是說出去的話,那就是潑出去的水的主子。到了伙房之後,這就挽起袖子,開幹了。
……
武義縣城。
啪!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井上由介臉上響了起來。頓時,就見這廝的臉上紅通通的,以看得見的速度,腫了起來。饒是這廝身上有傷,是個傷員,也被這一巴掌摑地站都站不穩,那舊傷也因此疼痛了起來。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可是這廝卻不敢有半點怨言,這就老老實實的站穩了。將頭一低,嘴裡說一個:「嗨!」
老老實實的,跟被訓的奴才似的。
而打他的人,卻又不是宮本二十四是誰!
宮本這小鬼子一直以來就是井上由介的頂著上司。
早先井上由介還是個小兵的時候,宮本二十四便是井上由介的教官。說起來,宮本二十四也算得上是井上由介的老首長了,而且他平日裡對井上由介就極為嚴厲,要求也極為的苛刻。
這次,井上由介在常勝山一戰,打得是丟盔棄甲,不但讓武義縣城的實力大受損失,更可以說是丟盡了臉面。宮本二十四這小鬼子只覺得,這丟的可不是他井上由介的臉,而是丟的他宮本二十四的臉。因為,井上由介是他宮本二十四帶出來的兵!
「八嘎,知道為什麼打你嗎!?」宮本二十四瞪著眼睛,一臉怒氣地看著井上由介,完全沒有半點憐惜,也不顧井上由介身上是不是有傷,他只顧著發泄心中的憤恨。
井上由介弱弱地道:「知道!」
「八嘎,你的,丟盡了臉了,丟盡了我大日本帝國的臉了。堂堂帝國軍人,盡被幾百土匪打得潰不成軍,丟盔棄甲地回來了。這是恥辱,奇恥大辱!你的該死,應該拉出去槍斃!」宮本二十四在咆哮著。
井上由介被罵得額頭的冷汗都不禁滲出來了。
儼然如當初他每每訓斥他手底下的那些小鬼子和二鬼子一般。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他也會有這麼一天。而且,他面對的,是比他自己還可怕的宮本大魔王。
井上由介被罵著。
宮本二十四越罵這怒氣就越盛。這一罵,就是半個小時。井上由介屁都不敢放一個,卻是恨恨地直咬牙,認為這一切都是拜黑虎山的敵人所賜。他恨,他恨得滴血。他暗暗發誓,要將今天所遇的不痛快,將來統統發泄到該死的黑虎山的敵人們身上去!
「八嘎壓路,你的……」
啪!
宮本二十四罵著罵著,怒氣難平,刷地又是一巴掌,摑在了井上由介的臉上。
「嗨!」井上由介低頭,站直。臉上,被連著摑了三四巴掌之後,這廝的臉更腫了,甚至嘴角都已經被打破了。這就已經滲出了鮮血來。縱然如此,井上由介這廝也不敢有半點怨言,而是把恨意都轉架到了黑虎山的敵人們身上。
連著打了井上由介三四個巴掌之後,宮本二十四的怒氣終於是消了不少了。罵也罵過了,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再一瞧井上由介這廝此時那臉腫的模樣,再一瞧他身上的傷口處,包著紗布的地方,也已經滲出了鮮血來。顯然是傷口又裂開了。宮本這廝這才打算放過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