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凝重表情的三十三聯隊長野田謙吾在望遠鏡里觀察著前方的陣地,默默不語。在一旁的三十八聯隊長助川靜二也被野田謙吾這奇怪的態度迷惑不解。在三百公尺外的廢墟中,陸遠拖著幾乎要散架的身子,緩緩在坐在了一面斷牆下,將鋼盔里的子彈慢慢的壓進空彈匣里。雖然陸遠這300多人被日軍團團包圍,但是沒有一個人流露出驚恐或是慌亂的表情,這些士兵都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已經根本不知道恐懼是何物?
陸遠選擇的這個防守地形對他們很是有利,凌亂的地形,殘破狹窄堆滿瓦礫的街道讓日軍每次只能堪堪展開二個中隊的兵力。一個日軍失敗正在操著蹩腳的漢語對陸遠他們喊話,讓陸遠帶領**士兵放下武器,並保證給予陸遠他們人道待遇。日君的喊話讓陣地內的**士兵很是鄙視,兩個民族的仇恨已經升級到了致死方休的地步了,除了一方永遠的消亡,否則將是永遠無法化解的 。
「啪」陸遠手中的槍被突然打響,**士兵們隨即大聲叫好,剛才勸降的那個小鬼子被擊倒了。「進攻,將他們全部消滅!」野田謙吾面部扭曲的表情猙獰到了極點。兩個中隊的日軍士兵再一次沖了上去,僅僅十幾分鐘,日軍進攻部隊又一次被機槍打了下來。
而日軍指揮所內,野田謙吾實在無法忍受部隊再一次進攻失敗所帶來的恥辱,終於下達了炮擊的命令。炮彈也帶著尖利的聲音呼嘯而來,對面陣地被炸的一片狼藉,再也沒有了機槍的還擊,日軍終於衝上了陣地。野田謙吾與助川靜二一同走進殘垣廢墟中,在宛如地獄般的戰場中心地帶,數百具屍體交錯重疊在一起,如同被屠殺一般,日軍士兵在殘破的屍體中努力的搜尋著有沒有活著的**士兵。
「大佐閣下,你快來看呀,這個是三十八聯隊的山田少佐,他怎麼穿著支那人的軍裝。」野田謙吾望著被從廢墟中抬出混身布滿傷痕和血跡,穿著破爛的**軍裝的山田的屍體,心裡感到不妙,臉色大變的同時嘶聲大吼道,「撤退,趕快撤退。」可惜,野田謙吾反應的太慢了,羽田回去也沒有完全告訴野田謙吾實話。
所以,2個小時前在羽田和山田他們身上發生的一幕,同樣在野田謙吾與助川靜二的身上發生了。就在日本士兵納悶支那人拋灑麵粉的時候,地獄之火突然間迸發了。「轟」的一聲巨響,爆炸瞬間土石橫飛地動山搖,拔地騰起的硝煙將日軍地進攻部隊完全湮沒,爆炸產生的巨大衝擊波更是將幾百米內所有建築物的玻璃全部都震碎了。
陸遠這次使用的材料比上次要多2倍有餘,爆炸時產生的衝擊波把從下水道撤到300多米外的陸遠他們都給衝倒了。瀰漫的硝煙遮蓋住了整個陣地,無數被爆炸波及到的日本士兵在地上哀嚎著?。數百名名戴著防毒面具的**士兵挺著刺刀頂著硝煙沖了上來,他們?只要見到地上的人型物體就是一刺刀過去!「豁!」「豁!」每一個跟著陸遠殺進去的**士兵都一樣,對著看到的那些身體輪廓用刺刀亂捅。
每一個死了的或者被震暈的日軍士兵身上都至少被捅了七八刺刀,很多日軍士兵都抱著腦袋靠在一起,臉上身上落滿了塵土,眼睛、鼻子、耳朵和嘴裡都流著鮮血,就等在那裡被**士兵刺穿他們的身體。「自己人」老炮的刺刀被迎面而來的一把刺刀格開了,那個人影大叫,「我是石彪子」這些中國士兵們已經殺紅了眼了。
「??老炮你這個瘋了」石彪子生生把罵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自己又何嘗不是處於半瘋狀態呢?如果不是依稀看到對面這隊人的鋼盔形狀是他熟悉的德式鋼盔,說不定他也會和老炮一樣只管用刺刀亂捅一氣。
幾百個像餓狼一樣的士**兵,像狂風一般快速的掠過陣地,向後面的日軍衝去,他們經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地的日軍,日軍屍體。以陣地為中心,周圍300米內,日軍的屍體層層疊疊,到處都是丟棄的武器和殘缺的日軍屍體。「前進!前進!沖啊!」在幾十挺輕機槍的帶領下,**士兵們又向那些沒有進入爆炸圈的日軍衝去。
一部分早就隱藏在日軍側翼的**,更是將幾挺重機槍搬了出來,無數的槍彈就象暴風驟雨般的刮向了擁擠在一起的日軍,日軍側翼到處都是機槍噴射出的長長火焰。「投彈,扔手榴彈,日軍太多了。」老炮指揮身側的士兵們投擲手榴彈。「轟」 「轟」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