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出去,主要是醫生也建議我換個醫療條件好的地方去試試。
畢竟我這傷勢也挺頭疼的。
如今國內的情況,很多藥物短缺,醫治起來是不太方便。」對於這個,李航也沒什麼值得隱瞞的,畢竟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
他也不是那種逃到國外躲避戰爭的,要是真想逃,早就跑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你說的也是。你這傷是該好好醫治一下,留下病根就不好了,我可還等著你的好消息。
說不定等你回來,高升了也不是不可能。」丁炎笑著說道。
「老丁,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李航笑著搖頭。
其實不少人都在為李航而感到不值。
若是沒有去衛戍總司令部的事,他不會在受了傷的情況下遭受二次傷害。
也就不會有後面飛行員拉橫幅的事情。
說不定他在趕走黃炳衡後,還有機會直接升任第一路軍司令一職。
可上面的兩件事,直接斷了他進一步的可能。
一是身體上遭受二次重創,很難繼續擔任現職,更別說更進一步。
二是飛行員拉橫幅一事,必須有人負責,參與的飛行員因為法不責眾,所以沒有遭到秋後算賬。
但李航必須為此負責,承擔這次事件的後果,離開第一路軍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丁炎開始並不知道這些事,也是後面打聽到的。
他之所以要舉辦這個歡送晚會,其實就有做給其他人看的意思。
因為李航在第一路軍的影響力太大了。
李航雖然調離,但其影響力卻是遍布第一路軍。
鄭紹愚、周志凱、雷天眷、羅應德、陳桂民等人。
羅應德雖然不是李航的直接下屬,但因為鄭紹愚是李航推薦擔任參謀長的,而羅應德能接任第四大隊大隊長一職,也有李航建議的因素在裡面。
不然的話,按照一些人的想法,會從其它大隊調大隊長或者副大隊長回來。
因此羅應德也承李航的情。
除此之外,黃新銳這個第五大隊的大隊長也都很服氣李航。
可見其人格魅力。
這還不算第一路軍此次因為貪腐事件,不少人被免職,不少人又得到了總站和場站不少職務,也都承李航的情。
丁炎離開第一路軍其實也就半年多點,結果第一路軍卻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模樣。
這種情況下,他想很好地管理第一路軍,就不能忽視李航的影響,所以才有這次歡送晚會。
當然,兩人本身的關係也不錯。
至於如何消除李航在第一路軍的影響,丁炎自認為做不到,這種頭疼的事還是留給張庭孟這個司令負責吧。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後,就陸續有人來找李航。
在看到沒其他人的情況下,鄭紹愚這才找了過來。
只不過兩人把聊天的場地從一樓,換到了外面的空地上,此時周圍十幾米內都沒其他人。
「你什麼時候出國?」鄭紹愚端著酒杯來到一處花壇前,看著屋內熱鬧的場景,再看了看還掛著石膏的李航,神色有些複雜。
「最遲月底。」
「走之前有沒有時間?辦事處那邊的那位想跟你見面談談。」鄭紹愚顯然在這段時間想辦法跟辦事處那邊取得過聯繫。
「見面就算了,太冒險。我現在有些招搖,盯著我的人不少。你自己後面也要小心些,位置不同了,過於頻繁的見面不是什麼好事,別把自己暴露了。」李航提醒著對方。
「行吧,我抽空給那邊說一聲。」鄭紹愚見狀也沒多說,他知道李航的性格,多說無益,「那你這一去,多久能回來?」
「你這怎麼跟個怨婦似的?」李航不禁開著玩笑。
因為鄭紹愚此時真的像丈夫要出遠門、而忍不住關心的妻子一樣。
「李航,你這玩笑過分了。」鄭紹愚愣了一下,隨即臉色通紅。
可惜天色有些暗,看不見,不然就能看見其表情有多好笑。
「這玩笑都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