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韓烽也不清楚自己魂穿的這位低能兒仁兄到底叫什麼名字,只是既然姓韓,那還是就按照自己的名字來吧!
韓烽嬉笑道:「團長,我叫韓烽。」
李雲龍聞言,濃黑的眉毛立馬垮了下來,「韓什麼烽?我看三愣子就挺好,好記,不說這個,你小子知道我為啥要把你叫來嗎?」
韓烽笑道:「不清楚。」
「你少給老子嬉皮笑臉裝糊塗,你小子我記得,全團大會的時候,老子在上面講的是舌頭都幹了,你小子行啊!一個新兵蛋子,在下面睡得那叫一個香,不清楚的還以為你夢到吃滿漢全席了呢!這才幾天兒啊,又給我鬧出事兒來,聽說你把人家一排長都給打了?」
「他來找您告狀了?」
「放屁,那都是老子自己得來的消息。小子你能耐啊,一排長在咱們新一團也算是一號人物了,多少次打鬼子的時候,子彈擦著他的頭皮子過去,鬼子的刺刀把他的衣服都挑破了幾次,他愣是連頭髮毛也沒有傷著一根兒。你小子倒是牛啊,把這刺刀子彈都沒傷到的一排長,愣是給當著一個排的戰士給揍了。」
韓烽尬笑道:「團長,這可是他先動的手。」
「管他是誰先動的手,你小子毆打上級,你說說,這是個什麼罪?」
「團長,天大的冤枉啊!當時我知道他是排長,本來沒準備動手的,心想著人家可是排長呢,就是打咱一頓,咱也沒啥可說的,可是楊排長自己說了,今天咱不論身份,誰要是認慫,誰就是龜兒子,然後就您知道的……」韓烽攤攤手,一臉無奈的樣子。
其實別看李雲龍外表粗獷,實際卻是一個不乏細膩的漢子,就在韓烽打了報告進來的時候,李雲龍就在暗中打量這個新兵。
這一看不要緊,李雲龍是真的吃了一驚,好傢夥,這小子是一點新兵的覺悟都沒有,完全沒有拿這裡當團部,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話說回來也奇怪,這新兵似乎很合他的脾氣,雖然變著法子的為自己辯解,可是他老李還真是不覺得生氣,反而開始從心底欣賞起這小子來。
夠膽量,心理素質極其穩定,說話貌似不分場合,卻又不失大的分寸。
李雲龍咳嗽了兩聲,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韓烽連忙眼疾手快地將木桌旁鏽跡斑斑的茶缸端起來遞了過去,「團長,您喝點水潤潤嗓子。」
「少給老子來這套!」李雲龍瞪了韓烽一眼,接過茶缸猛扎了兩口,抬頭,拉碴的鬍子上還有著水漬,「我說三愣子,還真他娘的奇怪,你說咱倆第一次見面說話,老子好歹一個一千多號人的團長,你就一個新兵蛋子,你到了老子這裡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的隨意,可是老子偏偏還覺得沒什麼,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似的,他娘的,這可真是邪了門兒了。」
韓烽心道自己上輩子經歷過多少的大風大浪,見識過多少是非人心,一個小小的團部,還不至於讓他亂了心神,他嘿嘿地笑著,眼睛在滑稽中瞪得誇張又戲劇,道:「那是團長不拿咱當外人兒,當啥了?那當然是當兄弟了。」
哈哈哈
李雲龍滿臉裝出來的嚴肅頓時原形畢露,在粗獷中放聲大笑。
院落外的虎子聽到這笑聲時愣了好一陣,他當李雲龍的警衛員有一段時間了,他清楚自己這位團長的脾氣,只要是發出這種笑聲,說明他此刻高興極了,團長一高興,脾氣就好了很多,不罵人不說,啥事兒都好商量起來。
想到這裡虎子不由得更加佩服起韓烽來,一個犯了錯的戰士,居然可以把臭脾氣的團長哄的如此開心,真是太了不起了。
李雲龍的笑聲停下來之後,似乎這才想起來還有正事兒,大笑的臉色立馬又繃緊了,「三愣子,咱們新一團都是抗日打鬼子的兄弟,鬧點情緒打個架正常,我聽說你一個人把一排長的一個排都給收拾了?能耐啊!」
「那是他們體能太差勁兒,又沒有練過武,換做別的厲害人物,比如團長您,一樣就給他們打趴下了。」
「你小子,少捧老子臭腳,不過你說的對,一個排還真是沒被咱老李放在眼裡。我說三愣子,你能耐歸能耐,可是打仗光靠能耐可不行,還得靠團結,你看我多不容易,又當爹又當媽的,團長政委的活都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