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酒究竟誰贏了?
是韓烽先倒下的,還是其他幾個營長們先倒下的?
似乎沒人知道情況,也不對,好像政委昨晚並沒有喝太多,整場都是清醒的。
也難怪,營長和團長們喝得爛醉如泥,這可是犯了紀律的,也就是徐政委不是旁人,又能理解韓烽和一幫弟兄們的情感,否則絕不會開這個口子。
但政委從始至終都沒有喝醉,他保持著絕對的清醒,不怕可是,就怕萬一,隨時應對團里可能突發的情況。
這麼講的話,政委肯定是知道誰喝贏了。
史文才去問……「滾!」
鄧龐去問……「滾!」
陳功去問……「滾!」
……
於是沒有人再敢去問了,至於團長……得了,團長也怕政委嘞!
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時候,昨晚喝得爛醉如泥的酒鬼們才晃晃悠悠地從睡夢中醒來。
等到營長們都各自離開,回到自己的根據地之後,韓烽才和徐梓琳收拾著,準備趕往獨立團。
好在韓烽提前給和尚說好了日子,和尚那小子倒是還知道從溫柔鄉回來。
說到底,李雲龍惦記和尚,韓烽是很清楚的,這次去給李雲龍賀喜,也算是離別前的最後相聚,自然是要把和尚這小子帶上的。
和尚回來的時候是和段鵬一起回來的。
出發的時候也就四個人,韓烽、徐梓琳、和尚、段鵬,韓烽和徐梓琳算是一人弄了一個臨時警衛員。
至於徐梓琳的那個女警衛員二丫也早回來了,從回來的時候就滿臉羞紅。
李海那傢伙倒是臉皮夠厚,回到突擊隊的時候被一眾兄弟們圍著問長問短,那張老臉從始至終毫無波動。
張大膽兒也樂得嘿嘿直笑,自己的妹妹有人愛護,特別是李海這樣知根知底的人,他打心眼兒里高興。
……一路上,韓烽和徐梓琳聊著天,背著大包裹的和尚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段鵬幾次跟他說話,他也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理著。
正在閒談的韓烽笑道:「老徐,你發現沒,和尚這小子自從回來嘴上掛著的笑傻就沒有消失過。」
徐梓琳道:「八成兒是和他這次去見他那妹子有關。」
「我問問」,韓烽漫不經心地喊道:「和尚,和尚?」
半晌,無人回應,扭過頭去那和尚還在傻笑,韓烽加大了嗓門兒,「和尚——」
段鵬推了和尚一把,「和尚,你小子想啥呢,團長叫你。」
和尚這才驚醒,「三哥,你叫俺?」
韓烽道:「你這一路傻笑的,這次放你的假出去,到底有啥喜事兒?和咱們大傢伙兒說說唄!」
和尚竟是有些忸怩:「團長,俺還是不說了吧!」
韓烽道:「你有啥不好意思說的,你知道這次咱們為啥要去獨立團嗎?」
和尚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
「秀芹嫂子有身孕了,老團長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喜當爹了。」
「啥?秀芹嫂子有娃兒了?」
韓烽道:「所以你還有啥害羞的?乾脆把你那喜事兒一起說出來,沒準兒到了獨立團呀,這喜上加喜顯得更熱鬧。」
「俺……芳玉妹子答應俺,抗戰結束之後就給俺做婆娘。」
說到這裡的時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魏和尚,已經是滿臉通紅。
段鵬哀嚎:「團長,太沒有天理了,像和尚這樣的糙漢子都能找到婆娘,俺還打著光棍兒呢!
您不知道,俺老娘看到和尚這小子都找著婆娘了,一直干著急呢,總是催俺,都是他丫的臭和尚害得。」
和尚滿臉羞紅,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駁。
臉色終於好了些,和尚倒是也有說辭:「俺和尚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段鵬,你老娘都說了,俺長的可俊了,俺咋就不能找婆娘了?」
段鵬道:「俺老娘見誰都說俊,有次一位老鄉拉了頭豬到根據地來,俺老娘還說那豬長得俊呢!」
韓烽:「……」
徐梓琳:「……
723 李雲龍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