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烽四人趁著夜色向平安縣城潛入的時候,老黑正迎來最考驗的時刻。
山本一木銳利的目光緊盯在老黑的身上,仿佛可以洞穿他的身體看到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山本的聲音帶著嘲諷,「你的謊言似乎很完美,可謊言永遠只是謊言,你的偽裝也很到位,演的很像,用刑在你的身上,似乎與隔壁兩人的沒有兩樣,一樣是痛苦和哀嚎,驚恐與絕望。
可是你的本能還是出賣了你,普通人面對刑具的時候,只有恐懼,可你的目光里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你的肌肉下意識緊繃,這說明你原本是做好了承受這些刑法痛苦的準備。
除此之外,你的身體更是讓你暴露,你身上的傷痕根本不是什麼地主打的鞭痕,這是刺刀的劃痕,子彈的穿孔,可我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有些佩服你,受了這麼多的傷,居然還可以活到今天。」
老黑的嘴角露出苦笑:「太君,我就是個泥腿子,聽不懂你和我說的這些道理。」
「還要嘴硬?」
「太君,我是冤枉的!」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棗糕店的夥計啊!太君,我真的是良民。」
「死到臨頭,還不準備實話實說?」
「太君,你別嚇我,我犯了什麼罪了?」
「八嘎!」山本一木走出審訊室的時候面帶冰霜,「繼續用刑,我看他還能裝多久。」
情報特工一臉苦笑,「大佐,這是個硬骨頭,雖然他裝的像是個怕死的懦夫。」
「這種人的意志力才是最可怕的,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與普通人一樣通過哀嚎來轉移痛苦,反而會承受更多的痛苦。」
情報特工若有所思,「大佐,那苟霍哲的管家怎麼辦?」
「確信他沒問題?」
「是的,無論我怎麼審訊,他一無所知,買那家的棗糕是苟霍哲多年的習慣,不像是為了傳遞情報。大佐,要放了他嗎?苟霍哲還在滿世界地找他的管家。」
山本一木思忖了一陣,道:「先關著,明天把苟霍哲帶來這裡,讓他親自領人。」
「嗨!」
韓烽一行悄無聲息地潛入苟霍哲家,已經是半夜,在苟霍哲家院子的不遠處,幾道黑影還在暗中窺視。
許敬友的心情沉重:「三哥,苟霍哲被監視了。」
韓烽道:「未必就是壞事兒,這說明苟霍哲並沒有出賣我們,走吧,見了苟霍哲,什麼都會明白了。」
苟霍哲在睡夢中驚醒,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場景,自己的床邊,四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坐著。
苟霍哲苦笑:「你們終於來了。」
韓烽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苟霍哲道:「日軍懷疑我,抓了我的管家。」
韓烽道:「日軍怎麼會突然懷疑你?」
「因為一個大佐。」
「大佐?」
「是的,他的目光銳利的怕人,穿著非常古怪,與一般的日本人有很大的區別。」
韓烽一怔,他有些意外,按照苟霍哲的描述,這個日軍絕不一般,難道是山本一木?可是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老黑應該是被抓走了。」韓烽作出判斷。
「隊長,那我們該怎麼辦?老黑必須營救。」
韓烽道:「是要營救老黑,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必須探查好情況,老黑究竟是被股關押在了哪裡,營救行動又該怎麼進行。」
苟霍哲道:「我想我可以幫忙,日軍已經聯繫了我,告訴我已經有了管家的情況,讓我明日一早過去,我想,他們是準備帶我見管家,老黑應該是被關押在了同樣的地方,我得知具體的地方之後就會通知你們。」
韓烽說道:「好,那就麻煩你了。」
緊接著,韓烽四人就潛藏在苟霍哲的家等待消息。
苟霍哲被帶到審訊室的時候,心裡隱隱作痛,管家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了,可日本人卻說是抓錯了人,還希望苟霍哲諒解。
對此,苟霍哲當然無話可說,管家被放出來之後,山本一木緊接著對苟霍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