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怎麼是你小子?我昏迷了多久了?」韓烽只記得當時見了和尚一行,緊繃的那根弦一松,整個人就昏迷了過去。
「嘿嘿,三哥,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
韓烽稍怔,沒想到自己睡了這麼久。
和尚道:「三哥,你是不知道,就連給你瞧病那土郎中都嚇了一跳,好傢夥,從你身上愣生生的挖出來六七個彈片,那老傢伙都嚇得直哆嗦,說團長你身上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能挺到現在,真是個奇蹟。
他哪裡知道,俺們團長帶著重傷,愣是把鬼子都給打跑了才暈倒的。
原本大傢伙兒還覺得他不靠譜,準備去縣裡再抓個鬼子來給你瞧瞧,嘿嘿,真沒想到這才三天三夜的功夫,三哥你就醒了,這要是讓那土郎中知道還不得嚇壞了。」
韓烽笑道:「訓練的多了,身體素質也就比普通人要強健,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韓烽說著,注意到和尚雖然聊的挺興奮,卻不斷地打著哈欠,想來這小子沒少在這兒照顧自己,「和尚,你小子也很久沒閉眼了吧,要不你上來到我這床上睡會兒?」
「別介,三哥,俺不累。」
「那行,累了就說一聲,你小子也別強撐著。」
「哎。」
「對了,這是哪兒?」
「哦,三哥,我們現在到了遜河一代了,為了避開鬼子,在山林裡頭駐紮著,這地方還是政委他們選的。」
說到政委徐梓琳,韓烽這才連忙問道:「政委怎麼樣了?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有注意查看,她沒有受傷吧?」
「受傷倒是沒有受傷,三哥你昏迷的這三天三夜裡,頭兩天可都是政委在這兒陪著你的,後來俺好不容易才把政委勸走,只是……」和尚的神色變得有些扭捏起來。
「只是什麼,你小子還學會藏著掖著了?有屁話趕緊說。」
和尚撓著頭,湊到韓烽的耳邊說道,道:「大新聞啊,三哥,俺們政委咋變成女同志了?」
「……」韓烽,不由得一陣乾咳起來。
韓烽無奈道:「其實從政委到咱們新三團沒多久之後,我就發現她是女同志了,另外,這件事情總部的首長們其實都知道,只是這是政委的要求,男同志干起革命工作了畢竟也方便一些,所以就瞞著大家了。」
和尚的眼睛一時瞪得像銅鈴,嘴巴里嘀咕著,「難怪呀,難怪呀!」
「難怪什麼?」韓烽詫異。
和尚道:「難怪剛來那會兒三哥訓起政委那是一點兒不含糊,到了後來事情卻又反過來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
韓烽:「……」
「嘿嘿,對了三哥,我還聽說你和政委在那兒被敵人圍困的山洞裡頭成親了,這又是咋回事兒?」
「滾」
「哎哎哎,三哥,你別發火呀,生氣了那傷口容易裂開,醫……醫生說的可不是俺說的,哎別動手兒,俺這就走。」
和尚拔腿就跑,留下韓烽一人在木屋裡發冷,想了想,還真是世事難料,誰也沒有想到自己一行人竟是絕境逢生,居然還能幸運地活下來。
只是飛毛腿兒和史二號他們……仿佛昨天他們還在自己面前一聲聲團長的叫著,想到這裡韓烽的心頭就是一痛。
正愣神的功夫,和尚把韓烽甦醒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徐梓琳、朱國壽、王文禮、董成海、孫德勝、姜龍一行都來了,原本就不算大的木屋裡,頓時被擠得滿滿當當的。
「團長」
「團長,你可終於醒了。」
一聲聲呼喚,滿懷著關切,聽在此刻韓烽的心頭,暖暖的。
終於到家啦!
「老孫,老董,王政委,老朱……你們都來了!」
王文禮熱情的上前緊握住韓烽的雙手,整個人差點感動得眼淚直下,「團長,啥也不說了,我們這支抗聯隊伍能夠活下來,全是受了團長的大恩了,更是差點兒連累了團長一行,幸好團長你們能夠活下來,不然我王文禮這輩子都得過意不去了。」
韓烽反過來緊握著王文禮的雙手,笑道:「都是革命同志,為了革命犧牲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