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馮,放棄了察哈爾的政權,由29軍的宋喆原接收了,商鎮接手了剛剛組建起來的五萬軍隊。」
這是許朝陽在歷史中看到過的進程,他納悶的,只是為什麼這歷史進程會由楊靜宇來告訴自己。
年前,寒冬。
這一年的冬天不算冷,或許是地理位置的原因,反正在東北待習慣了的許朝陽一點都沒覺著平津地帶的冬天有多冷。
這時,他站在大沽船廠的樓下,單手掐腰、另一隻手的手裡夾著煙,正在聽楊靜宇著急忙慌過來描述的察哈爾近況。
由於何應勤與鬼子對老馮的夾擊,老馮不得不放棄在察哈爾剛剛打出來的大好局面,將收復的多倫四縣政權轉交給29軍宋喆原
這個消息,無論是由29軍傳遞還是何應勤傳遞許朝陽都不會覺著意外,可楊靜宇?
楊靜宇看了許朝陽一眼,微笑著說道:「老馮在察哈爾組建的力量,有我們的影子。」
那一刻,許朝陽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怪不得老馮那個貨這回能如此提氣,於長城抗戰結束後,就在察哈爾直接奏響凱歌;
怪不得那個寫日記的聽說這件事就開始氣急敗壞!
以前的許朝陽光顧著研究戰事、戰況卻甚少對政局有所研究,這次聽楊靜宇一說,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我們的人,始終在察哈爾幫助老馮進行全面抗日」
楊靜宇剛說到這兒,許朝陽就想起了『吉紅昌』這個讓自己無比熟悉、且被我黨始終宣傳的名字,最關鍵的是,這次事件落下帷幕後,老馮被逼去學習了,一個老軍閥在失去了權力之後,被逼著去學習了!
即便如此,寫日記的也沒放過吉紅昌,依然在全面追殺。
可,好像哪不太對。
「老楊,你那意思是?」
楊靜宇點了點頭:「在察哈爾一線指揮抗戰的英雄吉紅昌,來天津了。」
一瞬間,許朝陽倒吸了一口冷氣!
任敵前總指揮兼第二軍軍長的吉紅昌,竟然到了天津?
「如今,就在租界!」
當這句話說完,許朝陽立馬應答了一聲:「上那兒幹嘛去?」
許朝陽那意思是,咱們在大沽船廠有家,往外邊待什麼?
可聽見這句話的楊靜宇卻笑得很開心,他十分欣慰的拍著許朝陽的臂膀說道:「我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
「去你媽的!」
這倆從配合上十分默契的人,連聊天都跳著聊,楊靜宇的意思是,在這麼敏感的時期,許朝陽聽見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要將吉紅昌這個抗日英雄接到身邊保護起來,這讓他沒有白費許久以來的信任;
許朝陽則是將這當成了一種測試,張嘴就罵上了。
「我們和吉紅昌將軍溝通過了,將軍不希望破壞我們才創造出的大好局面,這才寧願多躲到租界,也不想來大沽船廠。」但老楊始終沒有說他到底是不是自己人的事。
「他怕」
聽見這兩個字,許朝陽心中有些發緊。
「他怕影響我們在冀東地區剛剛營造好的環境。」話說到這裡,楊靜宇壓低了嗓音說道:「南邊的人應該很快就會殺到,我還聽說,那個寫日記的,親自對吉紅昌將軍下達了追殺令!」
「胡來!」許朝陽急的在原地轉了個圈,又重新走回到楊靜宇面前時問了一句:「我知道哪些人是南邊來的麼?」
「不知道。」
「那在天津這地方,他們只要敢來老子就敢幹他!」
許朝陽氣壞了:「可這要是躲到了租界,你讓我怎麼辦?我只要敢帶兵衝進去,那就等於向人家國家宣戰!」????「咱們國家這破衣爛衫的模樣,眼下我能向誰宣戰!我敢向誰宣戰?」
楊靜宇沉吟了一聲,這才擺了擺手:「人家和咱們幹的,不是同一件事。」許朝陽怎麼聽著這吉紅昌又不像是自己人了?
緊接著,楊靜宇才講述了在察哈爾收服了多倫四縣之後的吉紅昌,在這片土地上究竟干出了怎樣的事。
首先,吉紅昌率領3000多人與抗日同盟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