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
清晨,許朝陽醒來的時候,是被陽光曬醒的,那種入秋的陽光並不強烈的曬在臉上,自然而然的醒來。
可一睜開眼,就看見袁福珍頂著一雙腫眼泡子坐在床邊抱著肩膀扭頭凝視自己
「你有病啊!」
他哪能明白袁福珍在考慮的是什麼?
袁福珍剛要張嘴,下人過來敲門了
當、當、當。
「小姐、姑爺,起了嗎?來客人了。」
客人?
這大清早的?
許朝陽打床上坐起來,問了一句:「誰啊,來這麼早?」
「不認識,說是北平來的,說姓宋。」
姓宋?
這怎麼還陰魂不散了?
許朝陽下了床,洗漱過後穿好了軍裝下樓,畢竟人家那是姓宋的,大面兒上總得過得去。
從房間出來,許朝陽在樓梯上就看見了樓下的宋小公子,這位宋小公子戴著帽子和墨鏡正在迎面看向他,根本都沒往沙發上坐的意思。
許朝陽趕緊拱手:「宋董事長,什麼風把您吹到這兒了?」
宋小公子笑了笑:「我這次來,除了參加你許團長的婚禮,順便也要看一下平津地區的經濟環境,這不麼,剛在北平看完,這回看到天津了,許團長,你得盡地主之誼啊。」
「那肯定的,肯定的!」
「宋小公子這個貴客,多少人想請都請不到呢,我許朝陽哪敢不重視。」
許朝陽下了樓,站在宋小公子的身邊,假裝著噓寒問暖說道:「這都初秋了,北方的天氣還習慣麼?」
他問的不是初秋的天氣,表現的是一種不知道該怎麼關心好的臣服,是想把眼前的事趕緊應付過去,好回大沽繼續研究他的槍炮。眼下,217團里可還挺著一輛裝甲車等待拆卸,許朝陽還琢磨著給裝甲車拆了,看看能不能自己複製、粘貼一下,活兒多了去了,哪有工夫陪這幫人磨牙?
可宋小公子偏偏不識趣兒,說了一句:「許團長,帶我去海河邊上溜達一圈?」
「那有什麼不行的?走。」
許朝陽連軍裝外套都沒穿,邁步就從屋裡走了出來,一出門,門口院落里到院牆兩側哼是得占了有足足一個排!
這幫人的裝束和普通士兵都不一樣,個頂個手裡拎著的都是花機關。
「這是?」許朝陽回身看了一眼,手指著全員裝備鋼盔的隊伍。
「許團長別誤會,這是家兄為了保護我從稅警總團調的人手。」
許朝陽不太高興的一甩手:「來我這兒,安全的問題自然由我負責。」????他把自己當山大王那股勁兒拿出來,並且知道宋小公子肯定會理解,也只有這樣一個滿身毛病的人才會不被忌憚時,這份良苦用心果然換來了宋小公子跟在許朝陽身後的微微一笑。
倆人上的是一輛軍用吉普車,沒有車門的那種,得給前邊椅子放下,宋小公子才能坐到後座,再給椅子背抬起來,許朝陽才能坐到副駕駛。
這台車領著後面一個排的士兵在司機操控下開向了海河,海河邊上滿眼的小洋樓和周遭販海貨的小販形成了兩極世界,商販破衣襤褸站在河沿上、道路上走的都是西裝革履的洋人,和穿著連衣裙舉著洋傘的洋妞。他們眼前開過的是汽車,吃進嘴裡的卻是塵土,明明在自己的地面上,可往過奪走一步的地方都叫租界。
而許朝陽和宋小公子的車,只能停在租界外圍,因為他們身上的軍裝。
「瞧見了嗎?」宋小公子望著租界說了一句:「自己國家的軍人,卻進不了自己國家的土地,自己國家的道路,卻不能讓咱們自己行走。」
許朝陽早瞧見了,心裡想的也是這麼回事,可嘴上說的卻是:「那能有什麼辦法,西方列強滿世界跑馬圈地一樣的殖民,不是早就開始了麼?」
「所以我們需要更多擁有實戰經驗及作戰天賦的軍官去掌控更好的部隊,這樣才能逐漸將丟失的土地都收復回來。」宋小公子看著許朝陽,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許團長,像你這樣的人才留在地方,可惜了。」
接下去的話宋小
第三百四十四章 裝什麼孫啊?(1500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