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勇拿手使勁兒搓著臉,腦子裡回憶著由許朝陽轉述的畫面,終於為難的說了一句:「沒法整。」
老常順勢就把話茬接了過去:「鬼子是做好了套在請君入甕,提前占據了制高點,用機槍控制著鐵殼王八周邊範圍,根本不允許靠近。再算上坦克上的機槍掃射和炮轟,以及如此狹窄的攻擊範圍確實不好整。」
「如果是在野外呢?」
餘明浩想了半天,才開口說道:「也得分什麼情況,毫無準備的遭遇戰,我覺著還是直接放棄的好;但,敵方坦克如果衝擊咱們正在看守的陣地」
許朝陽將手下人的思路朝這個方向引領了過去之後,補充說道:「重點說說這個。」
「我覺著,多挖坑、廣埋雷,可能會有一定效果。」
童蒙立即搖晃起了腦袋:「我不同意。」
他解釋著說道:「咱們現在手裡的地雷,那全是我做的,你要說崩斷履帶,我有這個信心,可要是報廢一輛坦克,幾乎沒有這個可能。」
「但是炸藥包可以,那個威力應該是夠的。」
童蒙扭頭看向了許朝陽:「可是炸藥包如何才能安裝到坦克身上也是個問題?」
此刻,所有人都沉默了。
而許朝陽笑著說道:「其實,這事兒挺簡單,咱們的國情和外邊不太一樣,你說那個問題,一碗漿子,就可以解決。」
「毀掉一台坦克或者裝甲車的難點,只在於所使用爆炸物的威力是否足夠和如何在坦克身上固定住爆炸物。」
這邊正說著話,門口處,刀文斌的身影出現了,當他從門口走過時,正好聽見屋裡在談論反坦克,於是在院門處駐足,扭頭看向了院落。
院落內,老楊拿肩膀靠著門框上正在聽許朝陽白話,甚至許朝陽一開口,整個屋子裡的戰士都將注意力集中了過去。
「要說反坦克,最簡單的情況應該是以坦克為掩體,在平原上衝擊咱們陣地的時候,這時候他們目標明確,行進方向固定;其次才是城鎮巷戰;最難的,則是毫無準備的遭遇戰。」
「既然咱們已經有了通遼城內修整城防的準備時間,那就應該利用好這段時間,去做充足的準備工作。」
「比如說,反坦克嵌壕是不是得提前挖好?」
「是不是必須要馬上展開反坦克和反裝甲車的必要訓練?」
刀文斌的眉頭開始皺起來了,如此系統的反坦克教程,他還是第一次聽人講述出來,竟然都沒有感覺到在聽這段內容被許朝陽描述出來的時候,整個身體已經慢慢轉向了旅部旁邊的小院。
「可無論手榴彈、炸藥包還是咱們根本就沒有的燃燒瓶,想要在步兵掩護的情況下投擲到坦克身上,並準確爆破,都存在一定困難,再加上坦克一般都有步兵跟隨並協同掩護,這個任務就更加難以完成」
「這時候,光靠在小街基陣地前堆滿反坦克錐,是不足以完成阻止敵方坦克和裝甲車向前推進的,起碼幾次普通的爆破就能將十分明顯的反坦克錐炸出一條路來。那麼,我覺著單兵戰壕,或許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許朝陽想起了在部隊時,教官講解已經過時的『二戰』戰術,在那個時期,無論是毛子還是德意志,當步兵直面坦克、尤其是有步坦協同作戰的坦克時,都會感到頭疼。
於是各種快速更新換代的反器材武器出現在了這種單兵嵌壕里,他們存在的目的,就是要在坦克靠近那一刻,拼著犧牲自己,也要搞掉對方的鐵殼王八。
那麼沒有反器材武器、手裡最適用的裝備是炸藥包時,又該如何應對這種場景呢?
許朝陽還真動腦子了!
「我需要有騎兵去吸引步坦協同下的坦克後方步兵注意,以騎兵的速度,牽引著步兵調轉槍口,讓坦克短時間內即便有步兵保護,也能給我們的戰士創造爆破時間;」
「與此同時,我要求單兵戰壕一定要具備隱蔽性,起碼不能在坦克沒有接近的時候就被發現;」????「單兵戰壕內的士兵,每人準備一桶漿子,時刻觀察戰場情況,如果坦克從頭頂經過最好,可以將炸藥包直接粘在車底;漿糊的粘稠程度只要能保證在爆炸之前炸藥包不會從顛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