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在天王山幹了一個鬼子小隊?」都這時候了,常戰才相信許朝陽所說的話。
許朝陽連應聲都沒應聲,依然在手裡不停的給子彈刻字。
達姆彈,在1899年的海牙公約上已經禁止使用,可國際上禁止的東西多了,許朝陽還能聽他們的?
什麼人道主義、什麼心存善念,這都是用到人身上的說辭,鬼子是人麼?
就算他們是人,許朝陽也願意當這個千古罪人!
「有事啊?」等常戰用疑惑的目光蹲在了許朝陽身邊,他張嘴問了一句,說話間,還大口袋裡掏出了一盒寫著日文和畫著日本和服少女的香菸:「整一口不?換換口味。」
許朝陽敲擊著煙盒,震出來兩根兒沒有煙屁股上海綿的香菸,遞了過去。
「日本貨?」常戰抽出了一根兒放在鼻子邊享受的聞著。
許朝陽半真半假的來了一句:「美國的拉(二聲)嗓子。」
在平靜狀態下,透露出一個『狂』字,來了一回無形的裝逼。
「艹。」常戰叫罵一聲,手上半點沒客氣,給老漢煙換成了日本煙,點著後說道:「瞅你那揍性。」
許朝陽也給自己來了一根兒,並叼著煙刻著子彈說道:「來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了,可你當時不信啊,那我有什麼辦法?」
「我拿你當摯愛親朋,你拿我當二鬼子和漢奸,這你讓我怎麼和你處?我已經掏心掏肺了」可實際上許朝陽什麼都沒幹,但這幾句話說完,他怎麼顯得那麼有理呢?
常戰能混到如今的位置,那也不是白給的,既不說自己真實意圖,也不理會許朝陽的嘲諷,而是拿他的話當成了過橋梯,順著話茬說道:「賴我。」
「可這年月,誰還不得防著點呢?」
「這麼著,從今兒開始,我就拿你當親兄弟」
「停,打住!」許朝陽連忙止住了常戰要往下說的話,露出壞笑說道:「我害怕。」
常戰一愣:「你怕啥?」
「我怕到時候就算是我手裡拎一穗苞米,你都能舔著大臉來句『給我咬一口』。」
「咱東北人啊,哪都好,就是這個自來熟,有時候,煩人。」
兩個長了賊心眼的傢伙,在相互試探中,於心裡鑄下鋼鐵閘門,如同各地的軍閥般,始終無法團結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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