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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海看見過老黑,他個子不高,光頭,一字小黑胡,手裡托著鳥籠子經常帶著兩個保鏢在集市上晃悠,他從不正眼看兩旁的人,只是拿眼睛瞥一眼兩邊的東西,要是他喜歡的,他也不會說話,只要用手一指,跟在後邊的兩個保鏢就立刻上去將他要的東西買下來。
這人很少與人交流,也很少有朋友,孫大海對於老黑的評價就是,狂傲,冷漠,防備心很強。
「這人真他媽的不是東西。」李二愣子在旁說。
老周嘆了口氣說:「哎,這年頭窮人的日子越來越難過,小鬼子欺負咱百姓也就罷了,這自己人再為難自己人那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孫大海點頭默然不語。
冬子看到三人臉上都不怎麼高興,說:「你們三個這是咋滴了,咱不是喝酒嗎?」
孫大海端起酒杯說:「對,對,喝酒。」
孫大海酒碗一端往老周面前一伸,跟他碰了一下說:「老周,咱哥倆喝一杯,幹了。」
老周一飲而盡,舒服了出了口氣,一抹嘴巴子說:「哎,舒服。」
孫大海笑了:「真懷念咱以前一起吃喝賭博的日子,那真是逍遙自在。」
老周也笑了:「你是惦記我口袋裡的錢吧,對了,你問老黑幹什麼,難道你要做的事兒跟老黑有關係?」
孫大海點頭說:「不錯,老周,我需要你幫我跟老黑聯繫一下,我想從他那裡買點軍火。」
老周眉頭皺了皺,顯得非常的為難:「我跟他也說不上話啊。」
「我現在這種情況,進出城非常的不方便,不安全,所以才找你幫忙,你可能得受點苦。」
孫大海為老周倒上酒,老周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才將手放在酒杯上說:「這忙我幫你了。」
孫大海感激的說:「老周,謝謝。」
老周不滿的說:「你又跟我客氣。」
四人喝了個酩酊大醉,老周將錢收下了,孫大海的錢解決了他昨天露出的窘狀,他清晨起了一個大早,囑咐孫大海等人哪裡都不要去,就在這裡等著他的消息。
他用錢買了兩頭整豬,在市場上操起刀來,靜靜的等著老黑溜達。
老黑有兩個貼心的人,一文一武,文的叫許白面,生的非常好看,一張臉上毫無血色,面色蒼白,好像生了一場大病還還有好一樣,此人為人圓滑,腦子靈活,很會做買賣,經過他的賬本絲毫不亂,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武的叫郭三錘,老黑從來沒有問過他的真名字,他是在打黑拳的那幫的人當中挖出的他來,老黑看過好幾次黑拳,每次去,這郭三錘都是站到最後的人,這三錘的外號也是因為他曾經三錘將一個壯漢生生的打死獲得的。老黑對這兩個人非常的鐘愛。
下人幫老黑收拾的非常體面,老黑對著鏡子摸了摸腦袋,下人將鳥托在了手上,吹了一聲口哨逗了逗,那鳥吱吱叫了兩聲,聲音清脆,非常的好聽。
許白面站在老黑背後,手裡拿著一個喝茶的小茶壺,他輕輕喝了一口,說:「爺,這兩天外邊可不太平,您還是少出去溜達吧。」
老黑用小指撓了撓頭,回身說道:「我知道,以前有人罵咱是混混,那是咱得身份,咱也不往心裡去,可現在日本人找到了咱頭上,給咱扣了個會長的帽子,咱成為了他們的狗,外邊的人都戳著咱們得脊梁骨罵咱是狗漢奸,這滋味不好受,下邊兄弟們什麼想法我也知道,可咱有什麼辦法?現在日本人可是大象,咱只不過是只螞蟻而已。」
許白面點頭:「爺,您說的在理,這胳膊擰不過大腿,您也是為兄弟們的活路考慮,但您做的過火了點,這外邊的人惱了也不是件好事。」
「哎,要是不表演的像點,日本人還會找咱得麻煩,他們愛咋咋滴吧,我就不信那幫見了日本鬼子就能尿了褲子的人敢在我背後捅刀子。」
許白面忽然想起了兩個人來:「這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