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武漢,中央通訊社臨時駐紮地。
中央通訊社社長蕭同茲辦公室的兩部電話機已經快要被打爆了。
「喂,這裡是中央通訊社,我是蕭同茲,您哪位?哦,羅校長,什麼,你說我們中央廣播電台這麼快就能復播,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要向我取經?」
「喂,我是蕭同茲,您是哪位,哦,商務印書館的王經理啊!什麼?你剛剛收聽了我們中央廣播電台的節目,還南京之聲?很精彩?很提振國人的士氣?你希望能把南京之聲的文稿集成冊,發行出版?」
「喂,我蕭同茲,請問您?哦,夫人您好!什麼,您很喜歡我們中央廣播台剛剛播出的這期節目?好的好的,我一定會轉達您的問候!」
「喂,這裡是中央通訊社……」
蕭同茲越接電話,越感到懵逼。
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之間跑出來這麼多人表揚中央廣播電台?以前他們挖空心思做節目,也沒見有人說一句好話,現在突然間就跳出來這麼多人表揚?
還有,他們中央廣播電台什麼時候覆播了?
這麼大事,他這個社長居然被蒙在鼓裡?
再有,南京之聲又是什麼鬼?他們中央廣播電台的節目單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節目?他這個社長居然是毫不知情?
就在蕭同茲一頭霧水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旋即蕭同茲的秘書便闖進來,慌裡慌張的說道:「社長,外面來了好多人!還有好多好多軍警,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秘書的驚慌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黃浚父子泄密案的影響還沒有消除,時不時的就會有黨政要員被抓走。
而蕭同茲卻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訓斥道:「慌什麼,走,跟我出去看看去!」
蕭同茲帶著秘書剛走出辦公室,迎面便看到有一大群軍警正從走廊走過來,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竟然是委員長侍從室主任,錢大鈞。
「錢主任?」蕭同茲道,「什麼風把您給吹過來了?」
「蕭社長。」錢大鈞一擺手說道,「你快跟我去一趟聽松廬,委員長要見你。」
聽說蔣委員長要見自己,蕭同茲頓時愣在那裡,秘書卻是嚇得臉色都白了,這得是多大的事,連蔣委員長都驚動了?
錢大鈞這才意識到沒有把話說清楚,當即又道:「是為了廣播電台的事情!」
「這事啊。」蕭同茲長出了一口氣,又苦笑著說,「錢主任,這事我也懵著呢。」
「蕭社長,咱們還是先去聽松廬吧,委員長可正等著你呢。」錢大鈞說到這,轉身就往回走,蕭同茲便只能夠跟上。
中央通訊社也借居在武大校園之內,離聽松廬並不遠。
沒走多久,一行人便到達了聽松廬,旋即蕭同茲便被請進了聽松廬的會客廳。
在會客廳,蕭同茲見到了蔣委員長,此外還有侍從室的幾個要員,賀衷寒、陳布雷還有侍衛長王世和。
蔣委員長的臉色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侍從室的幾個要員也是一臉的喜意。
看到這裡,蕭同茲便不由鬆了口氣,看來沒大事。
「蕭社長。」蔣委員長直接就問道,「你們中央通訊社的設備都運來武漢了嗎?」
一聽到這,蕭同茲的臉色便垮下來,叫苦道:「委員長,這個事真不能怪我們,我們都準備好打包了,可俞署長突然通知我們,說我們中央通訊社的物資不在運輸名單上,那時已經是十二月初,我根本就找不著火車皮,所以……」
蔣委員長:「這麼說,所有設備都還留在南京?」
蕭同茲道:「委員長,這事是我考慮不周,我……」
「蕭社長,我沒怪你的意思。」蔣委員長擺擺手,又道,「還有,是不是有個名叫肖冰的姑娘到你們中央通訊社實習過一段時間?」
「這個我知道。」蕭同茲道,「很漂亮的一位姑娘,不過後來她又回上海去了,聽說在密勒氏評論報謀了一份職業。」
對於肖冰,蕭同茲卻是印象十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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