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炮艇上的探照燈,一刻不停地朝著江岸上掃描。
在贛江的對岸,西面,敵人的駐軍倒沒有那麼緊張。
江防部隊的炮艇明顯占據優勢,他們不需要出手了。
但是,他們也在提防著其他地方,防止中國軍隊偷襲。
面對任何可疑的地方,鬼子士兵都被要求,可以直接射擊,不問青紅皂白!
「快,那邊,那邊是人嗎?」一個士兵揉著眼睛。
「看不清楚啊,射擊吧,反正,中隊長說了,看見可疑的就擊斃!支那豬不值錢的!」
「啊哈哈,那射擊吧!」
張銳的隊伍,是在入夜以後一個小時才開始下水的。
木筏快速地順著江流向北面而去。
冰冷的河水,幾乎讓人崩潰。
張銳的士兵,全部喝了薑湯和白酒,用於抵禦寒冷。
士兵的嘴裡,也有一個馬胡桃堵塞著,避免在行進過程中,不小心說話,被敵人發覺。
更深層次的原因是,避免被敵人擊中以後疼痛難忍而驚呼!
一個人驚呼,全部特種分隊的五十餘人,都要暴露完蛋了!
路上,他們的確被敵人懷疑了,而且,機槍掃射,有多人被擊斃!
可是,沒有任何聲音,黑色的一切和黑色的夜幕完整地融為一體,敵人射擊以後,明明探照燈都在掃描了,還是看不清楚。「大魚的脊背?青色的大魚?」
距離敵人炮艇不遠,張銳下令,放棄木筏,全部下水,利用葫蘆的浮力,全部向敵人的第一個炮艇飄去。
張銳和兩個戰士,是最前面的,木筏都有好幾個,他們是最前面的出發,中間相隔了二百多米。
鬼子炮艇,還在對東岸進行打擊,那邊的中國軍隊,還在對敵人擾亂著。不屈不撓!
到了這裡,鬼子在西岸邊的探照燈和機槍火力,偵查人員,警戒小部隊,顯然都不再偵查了,因為,這裡江中就有自己的炮艇嘛。
張銳和兩個士兵迅速浮游到了敵人的身邊,開始上傳。
鬼子的炮艇吃水很深,在水面上只有一米多的高度,目前,敵人都在甲板上,炮艇是橫著的,一起對著東岸開火。
鬼子都在忙碌著,一邊打一邊狂妄地叫囂著,咒罵著,嘚瑟著!
「支那人,你們過來呀,過來呀,哈哈,過來送死!」
「皇軍的炮彈,足夠你們吃飽了!」
張銳第一個攀登住了炮艇的邊緣,其實也在認真傾聽,這個時候,是最最關鍵的時候了,成敗在此一舉!
炮艇還在對著董娜開槍開炮,炮火的怒吼,重機槍的震撼,鬼子的嘲笑聲音,交織一片,相當混亂。
張銳輕輕縱身,翻身上了炮艇。立刻溜進去。
幾十米長的炮艇前甲板上,十幾個敵人在。操控著炮火和機槍。
張銳回頭,觀察著炮艇邊緣,用腰間纏著的繩索一抖,將兩個戰士拉上來。
他們握手做出感應,兩個士兵經過張銳的調教,非常懂事兒。
三個人從三個方向,朝敵人撲過去。
無聲手槍,對著敵人的腦袋,幾乎是貼著太陽穴開槍。
兩名小伙子非常棒!
張銳在中間,他襲擊的是炮台,在很大防盾的後面,三個鬼子正在射擊,一面射擊,一面用探照燈掃描,嘴裡還不乾不淨地咒罵著。
張銳捨不得手槍的子彈,所以,用匕首,噗嗤,一個,噗嗤一個!噗嗤,第三個!
鬼子全部被割喉了。
笨重得死豬一樣趴到了地上。
他立刻拿起手槍,衝過去,協助兩個助手,前面,兩挺重機槍呢。六個機槍手,一個主射手,一個副射手,一個助手,這種角色吧?
張銳也用槍口頂住鬼子的腦袋暴擊。
很快,十幾個鬼子全部被殺,都跌在地上翻滾著,抽搐著,那是本能的生理反應,靈魂已經被閹割了。
三人立刻留下一個,負責接應其他人員,張銳和一個士兵,一個監視炮艇中間兩側的通道,防止鬼子出來,一個人呢?張銳,往甲板下面的通道去了。
鑽進炮艇的裡面,沒有燈光,也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