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和兩個隊長還有黃山河在研究著戰術,無非還是手榴彈開路,手雷跟上,然後一陣突突,再衝鋒下去補槍,黃山河聽的愣神,仗是這樣打的麼?怎麼感覺有些不靠譜啊!
其實黃山河不止三十多個手下,遠處的山林中還有四五十口子,不過都沒有武器,黃山河的想法是有所斬獲的話,過來撿槍,萬一戰鬥不順,讓他們趕緊離開,手無寸鐵的和日軍交鋒,那是純粹送死。
上午十點了,還沒什麼動靜,有些士兵趴麻了身子,想起來活動活動,被隊長嚴厲禁止了,黑雕的命令是方便也得趴著,誰暴露了行蹤,以後不帶他玩了。
十一點半,警戒的眼線張亮和黑娃雙馬狂奔而來:
「大當家,鬼子出動了,兩輛摩托車,十五輛卡車,配置和昨天差不多,不過前面和後面都加了一輛坦克,速度不快,不過偵察的火力很強大,預計半個小時到達這裡,打不打」?
「坦克」?
麻煩了,鬼子真是瘋了,活久見,坦克保護運輸車隊?
他哪裡知道,鬼子真的瘋了,昨天損失了二十車軍火和一個中隊的兵力,青木大佐挨了狠狠地一頓訓斥,讓他無論如何保證物資的運輸安全,再出問題直接剖腹。
青木考慮了一晚上,臨近天亮了才想起坦克保護的辦法,無非就是速度慢一點,只要保住了軍火,順利的運往前沿,早一天晚一天區別不大,倒是自己這顆狗頭能保住啊!
看出了陳風的猶豫,黑大個主動請纓:
「大當家的,坦克交給我們,我們都上過戰場,知道怎麼對付坦克」。
陳風正色的問道:
「黃隊長,大家都知道怎麼對付坦克,你可想過對付完很可能撤不下來了」。
「大當家放心,卑職…,黃某明白,不過是一條爛命而已,不怕大當家的笑話,我還有幾十個兄弟在那邊的山林里等著呢?有沒有武器就看這次埋伏了」。
陳風知道不是猶豫的時候,喊來王漢強和張亮,布置作戰任務:
「黃隊長的人做第一梯隊,你們兩人做第二梯隊,務必炸掉坦克,不然隊伍會死傷慘重,其他人做好準備,我手榴彈一響,立即投擲手雷,每人三顆,注意炸坦克的隊友,手榴彈別離坦克太近,投完手雷馬上開槍」。
陳風說完看向張亮王漢強和黃山河三人:
「保護好自己,坦克炸不掉我再想辦法,活著回來」。
一旁的崔維軻和李大鵬不樂意了:
「大當家的,每次硬骨頭都是你們啃,我們跟在後面撿好處,我老崔也是要臉的人,敢死隊算我一個,不是我老崔不聽指揮,炸坦克我是專業的,我做過八次敢死隊員,炸掉過六輛坦克,誰也別和我搶,萬一我把自己玩死了,隊伍你幫忙帶著,反正都是一群打鬼子的好兄弟,有口飯吃,有鬼子打就行了」。
李大鵬也在一邊附和:
「大當家,也給我們個機會,不然武器彈藥我們拿著燒的慌,無數次生生死死都過來了,不能讓小鬼子兩輛坦克嚇著」。
陳風有些苦笑,自己保護隊員已經習慣了,忘了他們三支隊伍都是在敵後艱苦卓絕的環境下戰鬥的,哪會在乎這點生死。
最終陳風還是妥協了,有多大鍋,下多少米,甭管什麼隊伍,都得講規矩,黃山河和張亮王漢強負責前面的坦克,兩支游擊隊負責後面的坦克,其餘人各就各位,手榴彈一響,立即行動。
二十多分鐘後,聽見歪把子和九二式的動靜了,沒過一會,坦克車獨有的轟鳴聲傳來了,隊伍全部趴下了。
敢死隊已經進了路邊的溝渠,每人帶著一捆集數手榴彈,把身體隱藏在深深地雜草之中。
最前面坦克上的機槍和摩托車上的歪把子根本就沒停歇,子彈瓢潑一樣濺向公路兩邊的高地,這次投擲手榴彈的換成了陳風和陸飛虎,還是陳風在前。
等開頭的坦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