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任事故直接調查責任的是特高課的第一組組長小鹿雲子,她帶領特高課的人員,在現場進行了認真地勘察,取樣,詳細地詢問了每一個在場的軍警,行人,重點是軍警,徐強自然也在審查之列。
「山本君,請您正視我的眼睛!」雲子的目光里,有種看似輕鬆,其實警惕的東西:「我很想聽到你的敘述。」
「嗯!」徐強也不計較她的態度,象一個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她的所有問題,之前,對自己所知道的執勤情況進行了陳述。
「嗯,你說的很詳細,不過,有沒有漏掉的?」雲子帶著微笑。
徐強卻不敢馬虎,儘管這個女人和自己有過情感越界的問題,還是不敢忽視,她畢竟是特高課的人啊。
「沒有?」
「那好,我要問你,」雲子的目光里含著一絲的嘲弄:「根據電話局提交的資料,顯示你在事發前一天開始到事發當天,和多人打過電話,我想問你,你為什麼?」
徐強沒有預料到事情會這樣一來,他一直以為,日本這時的電話系統落後,不能提供存根資料。
「我和信子,和小倉,和幾個朋友,都打了電話,具體內容,我想,電話局的員工能夠給您提供詳細的情況。」他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還沒有來得及翻閱資料,但是,我很感興趣的是,你為什麼`有這麼多電話?」
「無聊啊。本來還想給你打電話呢。」
「你的朋友?怎麼是韓國人?」
「哦,對不起,這有關係嗎?他們已經是我們日本帝國的臣民了,再說,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
「具體些。」
「對不起,我不能說。」
「必須說!」
徐強發現,小鹿雲子是一名真正的日本特工人員!她目光炯炯,嚴厲而狡詐,有敏銳的直覺和深刻的洞察力,對於徐強這個和她有過密切關係的男人,都能夠緊緊地叮住不放。
徐強做出無奈的樣子,指出了韓國人舉辦的酒店的實質,「那是一家的場所,我在曾經無聊的時候,出於好奇心,換換口味的心情,去過幾次,所以,和那兒的老闆以及歌女有所認識,在執勤的這一段時間,我非常寂寞。」
「那你不是有了信子和小倉了嗎?你的身邊並不缺乏女人。」
「可是,她們不在我的身邊。」
「但是,警察局和特高課,給你們配備了女人!」
「那些女人也能算是女人?」
「你?」
「對不起,」
「先到這裡吧,山本中尉,請您將所有的電話內容回憶下,然後向我報告。請你記住,這是必須的,每一個人都得這樣。」小鹿雲子嚴厲地警告徐強:「如果你配合的話,我就行使自己的特權——我得到了授命,在這特殊時期,可以逮捕任何一個可以的人,隨時隨地!」
「哈衣!」
徐強最後悔莫及的事情,就是認識了雲子,在他的眼裡,雲子簡直就是一個矛盾體,在她發表反戰言論時,能夠體諒,在他準備動手行刺山下時,她及時地盜走了手槍,化解了局面,她對他又曾經是那樣溫柔體貼,又屢屢關心,而現在,她又這麼固執地挖掘著自己身上的疑點。唯一的解釋是什麼?她是一個頑固的法西斯帝國特工,一切行動計劃總是以所謂的國家利益為重。
怎麼辦呢?徐強暗暗擔憂,對於自己,雲子是相當熟悉的,如果將前後的情況綜合起來,徐強身上確實有最多的疑問,畢竟,東條是在他的警戒路段發生問題的。要不,那個刺客怎樣會出現在這裡呢?完全是偶然?以雲子的智商,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地看待。
於是,在休息的時間,徐強大搖大擺地駕駛著警車,一路咆哮,向著韓國人的酒店衝去。
徐強料想的果然不錯,真的友人開始跟蹤自己了。那是一輛車子,估計只有特高課的人才敢這樣做。
到了酒店,徐強直奔金華的經理室,向他簡單扼要地介紹了情況:「你必須提供保護!否則,你會倒霉的!」
「知道知道,其實,不用你說,我們就知道。」面對徐強,金華不僅是畏懼,更多的是景仰,因為,東條英機的被刺,在他眼裡,已經百分百是徐強幹的,面對
四三章,假戲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