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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祁新山,一行人馬不停蹄的直奔蚌埠,胡松奎繼續在前面帶路,趙大虎第一時間給自己注射一針,然後接著給幾個新兵蛋子培訓打槍的要領。
豆子這次沒再說話,醫療救護翻來覆去也就那麼點東西,田小溪找到機會,忍不住追問到:「豆子哥,我怎麼覺沒看出來祁新山團長有什麼不好呢,他還讓胡連長做營長呢」。
「一個小破營長有什麼意思?」
豆子挺著胸脯,一臉的自豪,「我們胡連長才不稀罕他那個什麼破營長呢,你是不曉得,他們部隊連一個連番號都沒的,有啥子混頭嘛。隊伍不怎麼樣,口氣倒是不小,就他們那個樣子滴,還好意思說要當中央軍,他們不要臉,我都替他們不好意思了。再說了,就憑胡連長的資歷,還有我們在余家坳的戰功,胡連長回去肯定是營長!」
「你們在余家坳是打的好,但是有誰能給你們證明,又有誰給你們請功,靠日本人麼?」雲夢瑤給豆子潑了一盆冷水,感嘆道:「雖然我不太了解部隊上的事情,但還是會關注當下的時局,毫不客氣的說,除了我們,沒人會相信你們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殺死九個鬼子,別到時候請功不成,反倒給你們一個謊報戰功的罪名」。
豆子一下蔫了,「這倒是實話,本想連長回去就升了,看來是不得行咯。」
胡松奎頓住身,轉身看向雲夢瑤,「你這個女學生懂得倒挺多,如果不是因為有他們幾個在,我都懷疑你是軍統派過來的人」。
「可不能這麼說」,小溪急忙打斷了胡松奎的話,「胡連長,瑤瑤才不是什麼軍統的特務,你是不知道,前些年我們在學校的時候,瑤瑤經常帶著我們參加抗日遊行活動,後來還認識了好多抗日英雄,只可惜後來軍統特務懷疑瑤瑤是赤匪,差點就害得她家破人亡……」
「小溪,瞎說什麼呢「,小溪的話還沒說完,雲夢瑤就打斷了她。
胡松奎臉色一僵,只得乾笑一聲。
包括陸鵬在內,所有人都沒想到雲夢溪還有這麼一段曲折的往事,小溪的話只怕八九不離十,抗戰之初,隊伍中有些人確實做過一些不光彩的事情,既然雲夢瑤不願意提,其他人自然不好過問。
豆子看大家情緒低落,便繪聲繪色的給他們講起了余家坳的戰鬥經歷。
「當時的情況那叫一個危險,你們是不知道,起先誰也沒想到,就那麼幾個落單的小鬼子,居然還帶著擲彈筒,我們連里的兄弟基本上都犧牲在擲彈筒下,最後就剩下我們三個人,而且彈盡糧絕,那真是一個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啊,當時我就下定了決心,絕對不會當小鬼子的俘虜,只要小鬼子敢上來,我就和他們同歸於盡「。
豆子回想著當時的情景,情緒頗為激動,見雲夢瑤幾人都全神貫注的在聽他說話,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了幾分,「按照當時的情況,換做是一般人,只怕早就逃跑,或者投降了,但是胡連長和趙連長握著手榴彈,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你們說,跟著這樣的長官,我怎麼可能認慫?」
說到這裡,豆子故意頓了一下,小溪已經完全被豆子的話吸引,迫不及待的追問到:「那後來呢,後來到底怎麼樣了,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們把小鬼子全炸死了對不對?」
「額…..」
豆子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好容易醞釀出的神秘感被小溪的幾句話破壞得淋漓盡致,豆子的情緒馬上冷了下來,「我們可沒那本事,不過這不是因為我們太孬,而是鬼子又來了援軍,敵人實在太多了,我們也沒辦法」。
「啊?!」故事一波三折,就連王新也忍不住湊了過來,追問到:「後來你們是怎麼辦到的?「
「這個你們就想不到了吧!」
豆子故意賣了個關子,等到吊足了大家的胃口,這才神神叨叨的說到:「就在這個最為緊要的關頭,道路的另外一邊突然出現一朵祥雲,天兵從天而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