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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旅長,人是他祁新山殺的,就算出了什麼事,責任也落不到咱們頭上,再說我們手裡還有他殺人的證據,不怕他跟我們翻臉」,廖漢山身邊的一個團長說到。
不說還好,一說廖漢山更是急眼了,一把將手裡的文件撕個粉碎,「你們以為這是老子的保命符?真是笑話,這是老子的催命符才對,人是他祁新山殺的是不錯,可人是老子抓的,老子一樣脫不了干係。有了這個東西,祁新山就不怕我們翻臉,甚至還可以反過來要挾我們。他祁新山是什麼人,你們不是不知道,背景比老子硬,更是比老子心狠手辣,我們拿什麼跟他斗?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老子這是辦的什麼事.....」
「啊!」
兩個團長面面相覷,其中一人惡狠狠的說到:「我就知道,這個姓祁的不是個東西,居然敢算計到我們頭上,旅長,要不我現在就找人把他給做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的,到時候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日本人頭上。」
「絕對不行,出的都他媽什麼餿主意!」
廖漢山瞪了對方一眼,惱怒道:「你腦子裡裝的都是屎麼,你能想到的,他祁新山就想不到?現在只怕正等著你送上門去,只要你敢去,他就能把你給抓起來,剛好來個賊喊捉賊,倒打老子一耙,說人是我廖漢山殺的,見事情敗露就找他殺人滅口。一旦把罪名坐實,老子就是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說輕了是破壞抗日,說重了是勾結日本人,密謀叛亂,你們有幾個腦袋夠他砍的?」
兩人立馬急了,黑臉的團長說到:「可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吧,姓祁都快騎到咱們頭上拉屎了,咱們絕對不能便宜了這個姓祁的,憑什麼好處都讓他姓祁的一個人占了,咱們就吃個啞巴虧?」
「誰說老子吃了個啞巴虧,這裡不是還有一箱黃金?」
廖漢山拍了拍手上的箱子,冷聲道:「都給老子聽好了,以後只要是祁新山的事情,能不摻和就別跟著瞎攪和,只要他識相,不來招惹我們,你們也別去招惹他,不過這事不能這就這麼算了,只要讓老子逮到機會,老子一定要讓出了這口惡氣!」
一個團長附和道:「對,還是旅長英明,姓祁的手再長,也管不到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就讓這個姓祁的再得意幾天,只要有旅長在,還怕找不到收拾他的機會?」
廖漢山很享受部下的馬屁,滿意的點點頭,「這幾天讓兄弟們都留個心眼,別什麼事情都往外說,要是讓祁新山抓到什么小辮子,老子第一個繞不了他。還有,咱們現在有錢了,從明天開始,我們也要開始擴充兵源,把那些真正會打仗的兵都吸收進來,我們旅現在實際人數連一個團都湊不齊,每天還都有逃兵,再這麼下去,老子這個旅長都快成團長了」。
黑臉的團長馬上反駁道:「旅長,使不得啊,多一個兵就多一分開銷,上面的軍餉又遲遲拖欠著不給,如果不是之前吃了不少空餉,咱們旅早就斷糧了,現在突然擴編,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廖漢山嘆道:「你以為老子願意啊,老子今天才算是徹底想明白了,像咱們這種雜牌軍,天生就是後娘養的,想要讓人看得起,自己手裡就要有隊伍。只有等咱們兵強馬壯了,上面才會真正重視我們,不管走到哪裡,老子都是大爺,再也不用看姓祁的這幫人的臉色了!」
兩人深以為然,正色道:「旅長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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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秦志飛咳嗽了一聲,悠然醒來,艱難的翻過身,手一摸,後背血糊糊的一片。疼痛還是其次的,經過長時間的流血,秦志飛感到渾身發冷,即便是寒冷的夜裡,也覺得昏昏欲睡。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裡!」
想到這裡,秦志飛扯開嘴裡的破布,嘗試著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