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詞笑道:「在弄髒你的身體和弄髒你朋友被窩中間進行選擇的話,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夢瑤不吭聲了。
杜詞昏昏沉沉睡過去,太勞累了。
「嗯嗯,小鬼子,起來了,喝點兒湯。」杜詞被人推起來,有種冷淡,也有嗔怪。
杜詞看見夢瑤端著熱湯,有股醋香味道,上面飄零著一些青菜,還有紫菜等東西,就伸過腦袋去看。
這時候,夢瑤將碗往邊上一挪:「想喝的話,自己端著!」
杜詞接碗喝,還有筷子,一挑,嚓,肚絲和魷魚絲。「謝謝了,這麼豐盛啊。」
「嗯,知道就好!」夢瑤依然氣鼓鼓地說,不過,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
杜詞將肚絲什麼的吃完,湯喝光,還毫不客氣地舔著碗底。
「喂,你噁心人不?人家還用這碗呢,只有一隻碗!我呸,你壞死了。」夢瑤搶過碗,氣哼哼地拿去洗刷了。
「湯水味道不錯,就是太少了點兒。」杜詞卷著舌頭,意猶未已地誇獎到。
「哼,你就得了吧!你一個小鬼子哪裡知道別人的不易。」夢瑤一邊刷碗刷鍋一邊反駁說。
「是不是你的水平只能作一碗湯呀?湯再多的話就看不住了?」杜詞坐起來,感覺神清氣爽,就是肚子更餓了。
「才不是呢,人家要省著用錢,」夢瑤將鍋碗瓢盆都弄好了,搬著凳子坐在門邊,反正距離杜詞遠遠的。
杜詞說:「你是南漂搞音樂的?」
夢瑤說:「你說什麼呢?古古怪怪的。我們老家在鄉下,我在上海彈琵琶和古箏賺錢討生活,就這。」
杜詞笑了:「好歹是一個文藝工作者,以後講點兒風度,別老生氣。更別小氣,好歹拿出點兒小資的調調,最起碼,能讓人吃飽飯吧?」
「算了,你歇歇趕緊走吧,我可養不起你,一碗肚絲湯做下來,要好幾角錢呢,再說,你一個小鬼子,混在我們老百姓的家裡算什麼?」夢瑤還是不相信杜詞。
杜詞說:「我說過了,我是中國兵,否則,就不會殺鬼子和漢賤了,我穿著鬼子衣裳,是為了魚目混珠。」
夢瑤烏溜溜的眼睛瞪著杜詞:「好吧,我相信你,可是,我總感覺你怪怪的,有些怕你,你看,你殺人如麻,已經殺了多少人了?我都不見你眼睛眨一下。」
杜詞嘆息一聲:「其實你不知道,我殺的人可不止今天這麼幾個,算起來成千上萬,知道不?哥在南京保衛戰,殺的小鬼子可嗨了去了!」
「切,你還真吹上了?你參加過南京保衛戰?那你咋溜到這裡了?我猜你就是一個逃兵,被鬼子追捕得急了,跟鬼子幹上了。」夢瑤鄙夷地說。
杜詞無語了,「那好,姑娘,再見吧。我也不打擾你了。」
杜詞說著就往外面走,確實,他挺擔心將這個姑娘牽扯進來,鬼子漢賤一定報復的,這個丫頭不僅是自己的累贅,也是最容易別鬼子漢賤逮捕的小綿羊。
杜詞拉開門,剛要出門,被夢瑤從背後揪住了衣衫:「你不能走。」
杜詞甩開她的手:「好自為之,尤其是,不要被莫顏那種魂淡流氓欺騙了,這幾天也不要亂出去。」
杜詞走出大雜院兒,見人來人往的,也沒有人搭理自己,這裡的人都非常瑣碎的小市民,底層人事那種,加上許多難民親戚投靠,混亂不堪。
街道上,日軍的摩托車呼嘯而過,上面插著膏藥旗,架著機槍,如臨大敵,一些偽軍和偽警察徒步巡邏,吹著口哨,許多街道上都設了卡子,盤問往來人員。
「過來,舉手!」幾個偽警察懷疑一個年輕人,用槍托亂搗,腳踹。
形勢緊張,敵人盤查極為嚴格,稍有懷疑就抓起來了。
杜詞正在猶豫,側翼過來了一個人,戴著黑色禮帽,墨鏡,地痞流氓的樣子,徑直走到他跟前,大搖大擺地說:「兄弟,借個火兒。」
杜詞感覺不妙,不理他。
「兄弟,你太不近人情了吧?嗯?」那人用肩膀撞過來。
杜詞閃電般突出一拳,重擊在那人的鼻樑上,那傢伙悶哼一聲倒在地上,用手指著杜詞:「魂淡,打他,打他!」
杜詞眼睛掃了一下,發現行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