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是騙子!騙子!」副官大聲呵斥起來:「杜詞先生已經死了,你是冒充的,麻痹,你冒充誰都可以,就是別冒充杜詞先生,就連委座都給杜詞先生題詞表彰了!」
身邊的衛兵如臨大敵,將槍口和刺刀都指向了杜詞,那邊連長和班長趕緊倒退。
杜詞伸張兩條手臂:「緊張個毛線啊,我又沒有拿武器,來,隨便你們搜查身上。」
副官已經拔槍在手,對準杜詞,見他如此淡定,喝令其他衛兵上前,扭住杜詞的手臂,搜查了他的身上。
「腰,這些不是日本糖果嗎?」
「這是望遠鏡,」
「這是匕首!」
副官終於笑起來:「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啊,你這個日本糖果和日本望遠鏡哪裡來的?」
杜詞淡淡一笑:「繳獲的,不光剛才,我之前就在日本鬼子的隊伍里混著,幹掉了不少鬼子,」
「騙人,廢話,雖然你長得很像傳說中的杜詞先生,氣勢也很從容,可是,你就是假的!你說,怎麼可能啊,杜詞先生和敢死隊全軍覆沒了。」副官繼續絮絮叨叨的,不相信,又不敢隨意處置,只能聲色俱厲,嚇唬他,想訛詐出一點兒信息來。
「走走,我說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身份吧,你不相信,那好,你,現在帶我去見你們的桂永清總隊長,我們在城防司令部有一面之緣,我對他雖然未必有印象,可是,他肯定對我比較熟悉。」杜詞說。
「扯淡,你小子急著見我們總隊長?不會想弄什麼暗器謀害他老人家吧?笑話,我豈能給你這個機會?」副官冷笑著。
杜詞也沒辦法了,「那,你們是否聽到鬼子陣地後方有巨大的爆炸聲和沖天的火光?知道不?那是我們敢死隊做的,我做的。」
副官這才相信了些,叫一個士兵,附耳吩咐幾句,讓這邊的班長和連長滾蛋,將杜詞捆綁到柱子上。
「講講你的經歷唄,東洋大騙子?」副官還是不太相信。
杜詞笑笑:「你沒有資格聽,這是絕密。」
說話的功夫,忽然聽到東面相距數千米的地方,應該是鬼子第二道陣地後面,響起了激烈的槍聲,廝殺聲。
「怎麼回事兒?」副官跑出去了,觀察了一會兒回來,有些懷疑:「你說,鬼子真地後面打得這麼兇狠,是不是新四軍在背後打鬼子?」
杜詞傾聽了一下,也很激動,「吆,是鬼子自相殘殺了吧?聽聲音在炮兵陣地附近!」
副官問,「你怎麼知道?」
杜詞被捆綁得很不舒服,順口胡謅,「我們還有敢死隊員在跟鬼子打,冒充小鬼子混了一天,」
副官跑出去傾聽了。
正在此時,從外面一陣腳步聲急速地敲打地面,有軍官的馬靴聲音,人不少,「在哪裡?在哪裡?」
杜詞閉著眼睛休息,四個士兵看守,等那些人進來了,為首的是副官,「總隊長,就是這個傢伙,他冒充杜詞先生,他吹牛起來相當溜啊,他說鬼子彈藥庫是他炸的,現在,鬼子那邊打仗是他們敢死隊挑事的。」
一個中年軍官進來,看了看杜詞,還專門用手托起杜詞的下巴,杜詞瞌睡,閉著眼睛,不理睬他,還故意做鬼臉,結果,這傢伙惱火了,轉身將副官踹飛了:「你瞎眼了?竟然敢對杜詞先生這樣?還不放下來?」
杜詞睜開眼睛:「桂永清,我這樣了你都能認出來?牛筆啊,怪不得能當上總隊長呢。」
桂永清親自將繩索解開,一疊聲地道歉,將副官和幾個軍官罵得半死,攙扶著杜詞坐下。「辛苦了,辛苦了,杜詞現身,對不住啊,誤會,誤會,嗚嗚,我真高興啊,先生還活著。」
「先生?」杜詞有些彆扭,自己是特種兵懂不啦,有那麼酸腐嗎?
「是唐總司令要求我們軍官都這樣尊稱您的。」桂永清興奮地拉著杜詞的手:「來人,立刻電報唐總司令,就說杜詞先生活著,現在紫金山上!」
有人答應著去了,桂永清急忙讓士兵端茶:「還別說,杜詞先生,不是我的副官笨拙,我也不敢相信,你怎麼來這裡?」
杜詞將大致經過講了。
「啊?是你們兩次幹掉了鬼子的炮兵彈藥庫?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