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城外確實是皇協軍警備旅的人馬,吉本貞一當即下令搬開拒馬,打開城門,放警備旅的人進城,不過為防萬一,在進城之後,皇協軍警備旅的人都被當場解除了武裝,就連苟立貴這個旅長也是不能例外。
看到有鬼子接應,城外追擊的川軍便退了回去。
片刻後,苟立貴被鬼子帶到了吉本貞一的面前。
苟立貴故意有些生氣的問吉本貞一說:「太桑,為什麼繳了我們的械?」
聽完翻譯的轉譯,吉本貞一為難的說:「苟桑,這也是為了避免發生不愉快。」
「不愉快?能有什麼不愉快?」苟立貴裝傻說,「皇軍待我們警備旅一向不錯,我們愉快得很,絕對不會有什麼不愉快。」
吉本貞一卻嘆了口氣,說道:「苟桑,我非常遺憾的通知你,九江城內發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在今天下午製造了慘重的災難,給九江的市民甚至你的家人,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傷害。」
「我的家人?」苟立貴錯愕的問,「誰?我爹?」
「苟桑,我很遺憾的通知你,你爹已經失蹤,還有你妹妹也不幸遇難。」吉本貞一有些尷尬的說道。
「什麼?我爹失蹤,我妹也死了?」苟立貴臉色大變。
吉本貞一立刻說道:「不過苟桑,請你務必放心,等板垣司令官到任之後,我會向他報告此事,肇事的海軍陸戰隊士兵一定會因此受到懲罰,還有那些同樣有親人受到傷害的皇協軍官兵,務必希望苟桑,能夠協助皇軍做好安撫工作。」
苟立貴心下在罵娘,表面上卻頓首應道:「哈依。」
「那就先這樣吧,苟桑你先回去休息吧。」見安撫住了苟立貴,吉本貞一心情大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苟立貴的皇協軍未必能夠幫上忙,但是不管怎樣,這都是一千多官兵,哪怕幫著修修工事、搬運一下軍需也是不錯的。
真到了要命時刻,多少也能夠支應一下。
再說苟立貴,見過吉本貞一後先回了家,家卻不像家了,老爹留在川軍那當了人質,妹子已經投井而亡,屍體就擺在自家的院子裡,三個姨娘哭哭啼啼的,尋死覓活,見了苟立貴都跑過來要他給她們主持公道,惹得苟立貴更加的心煩意亂。
所以在家裡呆了沒有多久,苟立貴就回了警備旅的駐地。
苟立貴知道手下的弟兄都牽掛著家裡人,進城之後給了他們兩個小時的假,允許他們回家探視一下親人,兩個小時後,警備旅的官兵陸續的回來了,一個個的臉色都十分難堪,許多官兵眼睛裡更露出刻骨恨意,顯然,這都是家裡出了事的。
「大哥,這小鬼子太不是東西了。」
「就是,老子給他們賣命,他們卻連我妹子都不肯放過。」
「還有我媳婦,我曰他先人板板,居然把我媳婦給睡了。」
「你媳婦算啥,我妹子才只有九歲都讓小鬼子給糟蹋了。」
好幾十個警備旅軍官都圍到了苟立貴面前,一個個義憤填膺。
苟立貴這時候自然不會露出半diǎn口風,把這些軍官罵了回去。
到了次日凌晨,九江城外突然響起了槍聲,而且響得很激烈。
軍營里的警備旅官兵也被激烈的槍聲驚醒,幾十個連長以上軍官就不約而同的聚集到了苟立貴的辦公室里。
苟立貴知道外邊的川軍已經開始進攻,他們這邊也該動手了。
「弟兄們,有個事兒我一直瞞著你們,現在該讓你們知道了。」苟立貴說完,扭頭對小六說道,「小六,你跟大夥說說。」
小六便立刻起身,咬著牙說:「弟兄們,小鬼子太不是東西,我們給他們當牛做馬的賣命,可是他們非但不念我們的好,居然還禍害咱們的妻女,簡直不是人,所以大哥跟川軍商量好了,要給小鬼子來個裡外夾擊!」
「對,小鬼子就是畜生,跟他們拼了!」
「算我一個,我要給我妹子報仇雪恨!」
「還有我,我媳婦不能白死,我得給她伸冤!」
「老子光棍一條,小鬼子倒是沒有禍害到我,不過老子早就看鬼子不順眼。」
小六的話就像一顆火星丟進了乾柴堆,頃刻間diǎn燃了這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