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的新年,對於察哈爾獨立團來說真的是十分困難。m手機最省流量,無廣告的站點。
先是由於蔣委員長的言而無信,悍然叫停了包頭茶貿公司的股份競拍,使得徐銳、王滬生想將茶貿公司的股份賣個好價錢的努力化為泡影。
緊接著,茶貿公司的商隊又在黑谷遭遇塵爆,損失了相當一部份茶葉不說,更造成大量的蘇軍傷亡,這也直接導致這趟茶路非但沒賺錢,反而虧了不少錢,這就使得察哈爾獨立團的財務狀況更加的雪上加霜。
就這還沒有完,再接著包頭又遭遇了百年一遇的大暴雪,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雪直接使得包頭乃至整個綏遠的牧民陷入絕境,如果得不到政府的救助,完全可以預見到,包頭乃至整個綏遠省都將會發生大面積的饑荒。
所有的這一切,歸根結底還是個錢字。
「老徐,今年這個年關可真是難過嘍。」王滬生搖搖頭,又說道,「咱們獨立團的賬戶上已經沒錢了,可是工業區的建設還沒完成,買冬裝的款項、工業區幾家工廠的運轉資金以及購買原材料的資金,全都沒有著落,救災款更不知道到哪裡去籌集。」
王滬生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之前光復歸綏的時候,從小鬼子還有偽蒙軍那裡繳獲了一百多萬元,後來出售茶貿公司股份從孔家得了三百萬元,再加上包頭各商號捐贈的一百多萬,都已經見底了,王滬生已經在盤算著找各商號借款了。
徐銳沉聲說道:「別的工作可以先暫停,但是救災工作卻不能停,棉衣、帳篷、煤炭以及草料等救災物資必須得儘快到位,無論如何也要幫助包頭牧民把這個冬天熬過去,熬到明年開春再說,否則就會出現大饑荒。」
「是這麼個理,老百姓的利益永遠是第一位的,誰讓我們八路是人民子弟兵呢。」王滬生點了點頭,又道,「不過咱們獨立團的賬上是真沒錢了,所以我打算找復字號、蔚字號等商號借點錢,怎麼也要把這個冬天給熬過去。」
徐銳說:「對,先找馬大掌柜他們借個百八十萬的,把局面穩住。」
頓了頓,徐銳又道:「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不就是搞錢麼,我們狼牙大隊打仗厲害,打家劫舍也一樣不含糊。」
王滬生腦門上立刻浮起一道黑線:「說啥,打家劫舍?」
「老王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徐銳嘿然一笑,又道,「我們狼牙大隊再遜,還能打劫自己的同胞不成?你放心,我們就算搶,也只搶漢奸小鬼子。」
王滬生聞言立刻來了興致,問道:「老徐,你打算去哪裡搞錢?大同?還是張北?」
「瞧你那點出息,眼裡就只有大同和張北?」徐銳嘿然一笑說,「為什麼就不能直接去北平和天津?北平和天津可是比大同和張北繁華多了,有錢人也多,尤其是天津,自清末就是通岸口岸,沉澱在天津的財富絕不會比上海差多少。」
「天津?」王滬生瞠目結舌的道,「會不會太冒險?」
「冒險?」徐銳道,「連東京我們都闖了,還會怕走一趟天津?」
王滬生一想也對,徐銳他們連東京都闖了,去趟天津還真不算什麼。
無論如何天津都還是在中國地界,華北淪陷之後,天津的地下黨組織雖然遭到了嚴重破壞,但是仍還有活動。
所以,狼牙真要去天津,至少還能獲得一定掩護。
當下王滬生問道:「好吧,老徐你打算怎麼個搞法?還像上海那樣搞?」
「那恐怕不行了。」徐銳搖搖頭說,「一是上海有完備的我黨地下組織,北平和天津的地下黨組織卻遭到了嚴重的破壞,至今沒能恢復,再一個就是時間也不允許,這次去天津搞錢必須短平快,必須得快進快出,寧可錢少一些。」
「對對。」王滬生連連點頭,「家裡可是急等著錢用呢,是得快。」
頓了頓,王滬生又接著問道:「那你總得有個大概的搞錢方法吧?」
「這個還真沒有。」徐銳說道,「等老兵醒了,我再跟他合計合計。」
王滬生聽了直翻白眼,說了半天居然連基本的思路都沒,這不兒戲麼?
當下王滬生又提議說:「老徐,要不然你再去找找孔令侃?包頭茶貿公司的股票競拍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