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聽徐銳廣播的並不只有鬼子,還有美國辛辛那提號巡洋艦上的美國水手,以及隨艦撤離的美國公使館的外交人員,當然,也還有媒體記者。
此時,辛辛那提號巡洋艦還被困在吳淞口沒出去。
不過,日本海軍的水下爆破隊已經在對吳淞口的沉船封鎖線進行爆破,由於沒有了吳淞要塞掣肘,水下爆破就變得容易了。
因為正好是早餐的時間,所以幾乎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徐銳的廣播演講。
徐銳似乎早就知道會有美國人甚至是撤離的英國人收音他的廣播演講,首先用日語演講完了之後,接著又用英語講了一遍。
聽到徐銳在廣播裡煞有介事的敘述關於日本皇室「秘辛」,正在餐廳吃早餐的美國人頓時愣住了,不少人甚至將牛奶喝到了鼻子裡,險些被活活嗆死,裕仁竟然是他祖父跟母親亂侖所生的?難道真的有這樣的事情?
不過,日本的天皇好像真的是非常矮小。
難道,徐銳說的是真的?不然怎麼解釋?
盧卡斯便有些將信將疑,說道:「或許徐銳說的是真的哦。」
「胡說什麼呢。」海倫嬌嗔道,「這就是個無賴,他的話你也信?」
盧卡斯撓頭說:「可是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就像是親眼見過似的。」
「說的有鼻子有眼才更不可信。」海倫在盧卡斯額頭上戳了一手指,嗔道,「徐銳比裕仁天皇都還小十幾歲,他能見過睦仁跟那啥亂侖?」
「也是哦,差點就讓他給騙了。」盧卡斯撓撓頭,又說道,「不過,徐銳這麼污辱日本的皇室還有天皇,日本人肯定受不了,他們要是因為生氣闖入上海市區,那可就是中了徐銳的詭計了,徐銳早就在市區設下陷阱等著他們了……」
說到這裡,盧卡斯忽然間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然後盧卡斯壓低聲間對海倫說:「徐銳該不會是故意的吧?因為他知道日本皇室還有天皇是和人族的精神圖騰,所以才故意污辱日本皇室和日本天皇,目的就是激怒日本人,引誘他們闖入市區?去送死?」
「你才反應過來呀?」海倫斜睨了盧卡斯一眼,旋即又道,「徐銳就是一個無賴,不過這傢伙的算計是真厲害,不出意外,這次日本人又要吃個大虧。」停頓了下,又說道,「我現在唯一關心的,是這傢伙如何脫困?」
盧卡斯說:「興許他早算計好了。」
海倫說道:「有可能。」
……
與此同時,重慶蔣委員長官邸。
蔣委員長和蔣夫人正在吃早餐。
吃了幾口,蔣委員長忽然對站在一旁的王世和說:「世和,打開收音機。」
王世和答應一聲,當即便上前打開了收音機,又將頻率調到中央廣播台。
蔣委員長卻是擺了擺手,說道:「我不要聽中央台,給我調到淞滬廣播台。」
王世和苦笑說道:「委座,淞滬廣播台昨晚就預告說是最後一次播音,沒了。」
昨天晚上,梁一笑在撤離之前,還對聽眾進行了最後一次廣播,蔣委員長從頭至尾收聽了昨晚的節目,心下也是有些失落。
蔣委員長自然知道昨晚是最後一次播音,卻還是說:「我讓你調,你就調。」
王世和沒有辦法,趕緊將頻率調到淞滬獨立團的頻段,結果還真的是巧了,頻率才剛剛調好,收音機裡邊便立刻傳出了徐銳的聲音,而且正好用英語在廣播,蔣委員長當然是聽不懂的,但是蔣夫人卻聽了個一清二楚。
蔣夫人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結果冷不丁聽到徐銳在廣播裡說,裕仁天皇是睦仁跟昭貞明皇太后亂侖所生,結果來不及咽下去的一口牛奶便噗的噴s出來,噴了坐在她對面的蔣委員長臉上身上都是。
蔣委員長的老臉便立刻垮了下來,聽個廣播,至於樂成這樣?
旁邊站著的王世和,還有幾個侍衛便趕緊轉開臉去,不行了,不能再看了,要是再看下去,他們就憋不住要笑出來了,可是真不能笑啊。
蔣夫人也意識自己的失態,趕緊放下牛奶杯,然後掏出手絹,走過來手忙腳亂的替蔣委員長擦拭臉上和胸口的牛奶漬,結果擦完了臉上和胸口的牛奶漬,卻發現還是有一大灘牛奶滴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