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對方從車上卸下電台、食品等物品,埃米希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他非常清楚,如果對方用電台和外界取得了聯繫,將意味著什麼。
「將軍,手榴彈,用手榴彈……」埃米希身邊的一名軍官小聲提醒道。
「啊?什麼?手榴彈?對呀!」埃米希從沮喪中反應過來了,他恨不得抱著這名軍官狠狠地親上一口。
「糟了!」徐彥卓看著場中的形勢突變,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看著黑壓壓從天而降的手榴彈,魯登道夫也不由緊張起來,但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大開了眼界:影衛們毫不猶豫地伸手接住落下的手榴彈,反手又甩了回去。
如果不是因為德國造長柄手榴彈引信延遲時間較長,影衛是不可能上演這齣防守反擊的好戲的。
畢竟落下的手榴彈太多,不是每一個都能接得住。影衛在甩出手榴彈的同時,迅速臥倒。手榴彈同時在德國士兵和影衛中間炸響。趁著混亂,影衛撤回了圖書館。
「主人,影衛死亡三人,受傷七人!」徐納言清點之後向徐彥卓匯報道。
「都弄回了什麼東西?」
「七箱罐頭、兩桶汽油、一個輪胎!」
「就這麼多?」
「是的,主人!」
「電台呢?」
「電台被炸毀了!」
徐彥卓沉默了,看來事態很嚴重。失支了唯一的一部電台,也就意味著他們斷絕了與外界的聯繫。
徐彥卓鄭重其事地盯著魯登道夫:「魯登道夫將軍,我們必須做好長期堅守的準備,因為誰也不知道多久才會有人來救我們!」
「閣下,我明白!能和您並肩戰鬥是我的榮幸!」
培德夫人滿臉愧疚:「徐公子,都是我不好……」
徐彥卓趕忙抬手制止了培德夫人:「記住我曾經說過的話,您和陸總長是我最好的朋友和最慈祥的長輩,再說多了可就見外了!」
培德夫人眼眶濕潤了,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徐納言,你去看看我們的武器彈藥的情況!」
「是,主人!」
「培德夫人,你領我去地下室看看,可以嗎?」
「很樂意為您效勞!」
……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徐彥卓看著眼前這些東西,就像撿到了寶貝一樣。
魯登道夫使勁揉了揉眼睛,他實在想不明白,眼前這些普普通通的東西為何會讓徐彥卓如此眉開眼笑。
地下室酒窖整整齊齊碼著幾百瓶啤酒,這並不稀奇,比利時人人好飲啤酒在歐洲是出了名的,家家戶戶的酒窖里都會貯藏一些啤酒。除了啤酒還有從廚房搜羅來的一袋麵粉和一罐白糖,剩下的就是從卡車上搶來的兩桶汽油和一個廢輪胎。
「我們還有多少彈藥?」徐彥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頭也不抬地問道。
「手槍彈2200發,步槍彈600發,手榴彈40枚!」徐納言報告道。
「這麼少?」徐彥卓搖搖頭:「這不行,要想堅持下去必須要有足夠的武器彈藥。」
「閣下,我們從哪裡去弄武器彈藥呢?」魯登道夫有些發愁道。
「當然是從包圍我們那些人手中搶了,你以為是從哪裡弄呢?」徐彥卓奇怪地看著魯登道夫。
「閣下,你的意思是說要去襲擊埃米希?」
「沒錯,大白天去搶武器彈藥和找死沒什麼區別,但晚上就不一樣了,晚上絕對是我們的天下!」徐彥卓非常自信。
「我想他們也想到了這一點,會有所防備的!」魯登道夫小心提醒道。
「那當然了,所以我會在他們防備最弱的時候去偷襲!」
「防備最弱的時候?什麼是防備最弱的時候?」魯登道夫被徐彥卓搞糊塗了。
「在他們偷襲失敗、士氣受到嚴重打擊的時候,就是防備最弱的時候。那時候,他們根本不會想到我們會去偷襲他們!」
「什麼?閣下您的意思是說今晚他們可能會先來偷襲我們?」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會來偷襲!」徐彥卓斬釘截鐵道。
「為什麼?」
「魯登道夫將軍,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