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個犧牲的特種兵,但絕不是最後一個。也許你們覺得我冷血,但我要告訴你們,真正的戰場絕不會有溫情,比現在要殘酷十倍百倍。訓練如果不是為了上戰場,那肯定是花架子!」徐彥卓心情沉重道。
「大家談談自己的看法吧!」蔣方震及時轉移了話題。
「現在的情況很難說誰勝誰負!」
梅秋傑被徐彥卓點醒了之後,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不再像以前那麼武斷了。
「我總覺得有些蹊蹺!」徐廣文緊皺著眉頭。
「為什麼?」
「說不上,反正我覺得中路太安靜了!」
「你怎麼看?小鄧?」徐彥卓突然對鄧千里問道。
「首領,左右兩路都不是主力!」鄧千里語出驚人。
「何以見得?」徐彥卓似乎對鄧千里的回答並不吃驚。
「之前我就有這樣的感覺,剛開始特種兵兵分兩路還有情可原。可到了現在這麼困難的情況下,以奔襲能力強著稱的特種兵沒有向空虛的中路轉移,依然死死堅持從左右兩翼突破。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在掩飾著什麼。」
「沒想到,你們中間還有一個清醒的人!」徐彥卓笑著點點頭。
「參謀長,您是說特種兵的主力在中路?」梅秋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徐彥卓不置可否:「一切皆有可能,作為一名優秀的參謀,不應該輕易作出任何判斷……」
……
徐納言望著鬱鬱蔥蔥的森林,心中一片悵然。六天多時間,他帶領各路堵截分隊疲於奔命,除了一死兩傷的特種兵被收容之外,其餘的連一個都沒逮住。他隱隱覺得其中有問題,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
「兄弟,辛苦你了!」李虎拍了拍徐大的肩頭。
「能辛苦到哪去?徐三和韓恢都撐了七天了,我這才剛開始。」徐大一臉平靜道。
「這不一樣,你們這次恐怕……」李虎帶著歉意說道。
「不就是淘汰嗎?為了完成任務我們可以付出一切,就算被淘汰了,無法成為一名特種兵,但特種兵的精神將會永遠留在我們的心中。」
說完,徐大轉身望著面前的六人:「你們後悔嗎?」
「特種兵的最終目標就是完成任務,我們永遠不會後悔!」
李虎盯著徐大等七人,他的眼睛濕潤了。李虎莊重地向他們敬了一個軍禮,李虎身後的其他特種兵也向他們齊齊敬禮。
「出發!」李虎一揮手,帶著其餘的特種兵轉身離去了。
「組長,我們現在怎麼辦?」看著李虎帶著大部分人離去,其中一名特種兵向徐大問道。
「什麼怎麼辦?按計劃進行,走,我們也出發!」徐大帶頭向前行去。
……
儘管李虎和特種兵們一夜狂奔了大概八十公里,可事實上他們等於只向前行進了二十多公里。因為他們並沒有繼續向前行進,而是斜插到了韓恢的左路。
三月七日清晨,當李虎和特種兵們在樹上休息的時候,左翼的態勢發生了變化:李虎在最前面,李虎之後二十公里是左路龐大的堵截分隊,堵截分隊之後十公里是韓恢。
……
韓恢還在為謝俊的受傷耿耿於懷,本以為自己這一組所有人都能夠從頭到尾堅持到底的,誰知道還是有人出局了,而且還是自己最看好的謝俊。
「組長,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一名特種兵問道。
「不著急,我們等等!」韓恢輕聲說道 。
「等什麼?」
「等堵截分隊給我們讓路!」
……
三月七日中午時分,中路九浪嶺。
身著黑衣的趙新拎著七八個水壺,從密林中鑽出,來到小溪旁,挨個往水壺中裝水。
趙新是一名鐵血戰士,他這一組定點觀察分隊總共二十人。他們的任務是留在九浪嶺負責觀察,發現情況及時報告。新他們在九浪嶺已經駐紮了八天了,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現。
當新將水壺灌滿,剛起身就聽到對面的林中傳來說話聲。他心中一驚,趕忙鑽入來時的林中。
對面林中走出五人,他們並沒有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