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劉破虜一聲令下,三十名鐵血戰士分成了兩組,各自抬著一筐碗向場中走去。到了場中,兩組戰士開始往相反的方向行進。大概相距有一百米的時候,兩組戰士都停下了,然後分別轉過身來各自成為一列兩兩相望。
「一組射擊準備!」劉破虜下達了口令。
只見其中一列鐵血戰士掏出駁殼槍來,而對面的一列戰士從筐中各拿一隻碗頂在了頭上。
張作霖、張作相、小六子以及在一旁觀看的張作相的手下,都明白了這些鐵血戰士準備要做什麼。
張作霖一臉擔憂:「徐公子,這……」
徐彥卓反而是異常輕鬆:「張將軍,沒關係,這對他們來說是小菜一碟!」
說到這裡,徐彥卓又對張作相笑了笑:「再說了,為將者哪有不相信自己的士兵的道理?你說是吧,二將軍?」
張作相面部僵硬,擠出了笑容:「徐公子說的沒錯!」
「預備,射擊!」就在此時,劉破虜再次下達了命令。
「呯!」「呯!」「呯!」,只聽到一陣密集的槍聲,對面那組鐵血戰士頭頂上的碗全部被打碎了。
「二組射擊準備!」劉破虜絲毫沒有耽誤,又下了一道口令。
聽到口令,剛才射擊的那組鐵血戰士將槍收起,各自從筐中拿一隻碗頂在了頭上,而剛才頂碗的那組鐵血戰士則掏出了槍。
「預備,射擊!」
「呯!」「呯!」「呯!」又是一陣槍響,對面鐵血戰士頭頂上的碗毫無例外的又被全部打碎了。
張作霖和張作相各自吸了一口冷氣,心中不禁暗暗擔憂。說實話,若是單論槍法,這兩組鐵血戰士的射擊技術並不算什麼。但是,射擊別人的同時還要作為靶子被別人射擊,眼中沒有絲毫的恐懼和懷疑,這就難能可貴了。人最大的恐懼並不是來自已知,而是來自未知。把自己的生命毫無保留的交給別人。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得到的。
果然,張作霖和張作相向親兵衛隊的高手們看去,他們已經面有懼色了。張作相急了。如果連第一場還沒有比就輸給一群孩子,他以後哪裡還有臉面在軍中混了?
「二將軍,獻醜了,您可別笑話我!」徐彥卓滿臉真誠笑嘻嘻的說道。
張作相心中別提有多窩火了:原來以為徐彥卓所說的比賽射擊就是打靶,所以自己才那麼狂妄的放話。誰知道徐彥卓打的卻是活靶子,這已經超出了檢驗射擊技術的範疇了,考驗的不僅僅是射擊技術,更是心理素質和團隊意識。
看著徐彥卓真誠而面帶笑容的臉,張作相滿臉苦澀:「徐公子,真是高人不露相呀!」
不管怎樣,張作相的手下也學著鐵血戰士的模樣,分成兩組,各十五個人走到了兩邊。舉槍這邊的的人神色凝重,而作為靶子這邊的人更是面如土色。雖然口令下了很久,也遲遲不敢把碗放在頭上。更有甚者,其中一名士兵雙腿哆嗦渾身竟如篩糠一般,別說把碗放在頭上,就是穩穩站立也是很難。
張作霖和張作相臉色鐵青,張作霖的部隊一向號稱是東北最能打仗的部隊,誰知今天居然丟醜到了如此地步。
氣急敗壞的張作相三步兩步跑到那個士兵跟前,一腳將他揣倒在地,嘴裡罵道:「沒見過你這麼個慫貨,還沒被打死就已經被嚇死了!」
張作相命人將這個已經不會動彈的士兵拖了下去。自己拿起一個碗頂在頭上,然後大喊道:「如果你們還是個爺們,就給我拿出點爺們的樣子來,別讓一群小孩子笑話我們!」
也不知是張作相以身作則起了作用。還是受到了張作相喊話的刺激,士兵終於把碗頂到了頭上。徐彥卓看在眼裡不禁點了點頭,從來沒有經過專門訓練的這些士兵,能做到如此程度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碗雖然頂在頭上,可是那些士兵看著對面老遠的人拿槍瞄準著他們,心裡依然緊張不已。不時有頭頂的碗掉下來,根本無法開始射擊。
徐彥卓見一旁的小六子滿臉焦急之色,眼珠一轉,走到小六子面前。
「你想幹什麼?」小六子臉上有了畏懼。
「去,告訴你二叔,讓頂碗的人全部轉過身去,背對著射擊方向就好了!」
「這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