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學校的路上,蔣志清還在回味著剛才徐彥卓所說的話:「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但今日能認識你們兩位兄長,也算不枉此生了!」
徐彥卓倒也沒說假話,他穿越而來,肯定是沒有一個親人了。只是他那種與九歲孩子所不相符的孤寂和落寞,讓蔣志清有種揪心的感覺。
「大哥,你說這個徐彥卓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好?他這麼做到底圖什麼?」這一路上,張群也在琢磨著徐彥卓。
「日久見人心,讓時間去證明一切吧!」蔣志清突然冒出一句讓人玩味的話。
……
自此以後,徐彥卓幾乎每周都會請蔣志清和張群到住處來坐坐,也不說別的,只是吃吃飯,聊聊天。
蔣志清有好幾次想問徐彥卓為何知道同盟會的事情,都被徐彥卓巧妙的把話題岔了過去。
慢慢地,閒暇之餘到徐彥卓這裡也成了蔣志清和張群的習慣。到後來,不用徐彥卓邀請,他們便自己登門了。不管他們什麼時候來,徐彥卓總會高高興興的招待他們,蔣志清和張群在內心也接受了這個九歲的小兄弟。為了蔣志清和張群方便,徐彥卓乾脆讓伊賀納言給他們倆一人配了一把屋子的鑰匙。
十月底的這個周末,蔣志清和張群又來到了徐彥卓住處,卻發現徐彥卓不在。
伊賀納言告訴他們,徐彥卓去辦點事情,下周才能回來。
伊賀納言給他們弄了些吃的,也匆匆離開了!
蔣志清也不客氣,自顧自的吃了起來,而張群卻聚精會神的看著桌上的一張報紙。
「看什麼呢?再不吃我可一個人都吃完了!」蔣志清嘴裡咀嚼著可口的飯菜,混沌不清地打趣著張群。
「大哥,特大新聞,伊藤博文被刺殺了!」說話間,張群把報紙遞給了蔣志清。
「哦,讓我看看!」蔣志清顧不得擦手,接過了張群手中的《讀賣新聞》。
當蔣志清接過報紙的時候,遠在三重縣甲賀村的藤野佐佐木手中也拿著一張《讀賣新聞》在發呆。
徐彥卓之所以著急著從東京專門趕回來,就是為了把報紙帶給藤野佐佐木,他可以想像的到這份報紙將會給藤野佐佐木帶來多麼大的衝擊。
果然,在一旁愜意的喝茶徐彥卓看到藤野佐佐木臉色煞白,報紙隨著雙手的顫抖嘩嘩作響。
伊藤博文真的死了,時間、地點、死因與之前徐彥卓所預測的一點不差。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神?
如果沒有鬼神,徐彥卓的預言已經變成了事實,擺在了自己面前,這又作何解釋呢?
藤野佐佐木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之中。
相比起藤野佐佐木的痛苦,加藤森目和小野十四郎等人就正常多了。儘管他們也被這個消息所震驚,可在他們心中都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徐彥卓的預言再次被證實,只能讓他們對徐彥卓更加崇拜、更加忠心,故而不會掀起太大的波瀾。
「藤野先生,事實勝於雄辯。我不要求你現在就信服我,等到明治天皇去世的時候,你再做決定也行!」徐彥卓很大度的對藤野佐佐木說道。
藤野佐佐木抬起頭來,一臉的茫然,徐彥卓知道他此刻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藤野先生,你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嗎?」徐彥卓突然問了一句的無關緊要的話。
藤野佐佐木搖搖頭。
「我的生日是明治三十三年七月三十日!」徐彥卓一字一句的說道。
藤野佐佐木心頭大震,因為根據徐彥卓的預言,明治天皇將於明治四十五年的這一天去世。
「知道我為什麼至今還沒有正式成立天罰道嘛?」
藤野佐佐木再次搖頭。
「因為,上天已經註定讓我在十二歲生日那一天,也就是明治天皇去世的那一天,正式成立天罰道。」徐彥卓自信滿滿。
藤野佐佐木終於被震撼了,他一直都在努力與徐彥卓的強勢與強悍苦苦抗爭,卻刻意迴避了一個現實:這個咄咄逼人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強人,只是個剛滿九歲的孩子。
藤野佐佐木緊緊的閉上了雙眼,九歲的年齡、準確的預言、神秘的知識、強悍的實力、上天傳話者……這些東西從他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