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時分,陸續有白駱駝趕來。
白駱駝和其它的野駱駝不同,徑直來到白駝山下,就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樣的隨意,找個合適的地方,然後靜靜的跪倒。
那些蒙古孩子的歌聲如泣如訴四處飄蕩,徐彥卓驚異地發現越聚越多的白駱駝,都朝著一個方向,直勾勾地盯著這些孩子,它們的眼中都噙著亮晶晶的淚花。
那些孩子們逐個起身,繼續吟唱著,穿梭在白駱駝當中,不停地撫摸著他們的腦袋……
……
列車行駛在京奉鐵路上,徐彥卓坐在火車靠窗的位置,凝望著窗外迅速往後推動的美景,心中的思緒似乎還停留在那神奇的巴丹吉林沙漠,還有那充滿靈性的白駱駝。詳實話,徐彥卓很想在維拉爾後旗多待些日子,可寶貴的時間不允許他停留。
當得知那些白駝至少還要半個月才能完全馴好,徐彥卓毫不猶豫的把兩名忍者和全部的天罰戰士都留下了,自己則和伊賀納言、劉晚亭帶著鐵血戰士跟隨郭東辰一行返回張家口。
徐彥卓還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專門去和烏斯旗主告別。他要留些大洋給烏斯旗主,可烏斯旗主一口拒絕了。
烏斯旗主虔誠的話語似乎還在耳畔:「我們是遵照聖武皇帝的旨意行事,這是我們的本分,我們是不會收錢的。」
為了補償維拉爾後旗部落,徐彥卓回到張家口以後,留給郭東辰一萬大洋,讓他經常運送些貨物給烏斯旗主。誰知,徐彥卓再次遭到了郭東辰的拒絕:「徐公子,你說的事情我會照辦,錢我是無論如何不會收的。」
想到這裡,徐彥卓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小冊子,伴隨著火車的轟隆聲仔細看了起來。這本小冊子他幾乎都可以背下來了。但是,沒事了總還要拿出來看看,這裡面凝結著郭東辰的一番心血。
當初郭東辰建議他雙管齊下,一方面建立駝隊,一方面練習騎術。郭東辰現在遞給他的小冊子,就是這幾十年來自己從蒙古各部落聽來的、學來的以及自身體驗來的訓練騎術和騎兵的辦法。
徐彥卓正看得津津有味,火車慢慢停下來了。
「到哪裡了?」徐彥卓頭也不抬的問道。
「首領,到遼中縣了!」回答徐彥卓的是坐在對面的劉晚亭。
「哦,這麼說快到奉天了?」徐彥卓放下了手中的小冊子。
「是的,還要一個多小時!」劉晚亭回答道。
徐彥卓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又要見到另外一位大人物了---未來的東北王張作霖。
不過,此時的張作霖還沒有發跡,只是奉天中路巡防營的統領,手中有五六千人。
想到張作霖今後還要看著自己的臉色過日子,徐彥卓臉上露出了笑容。
就在徐彥卓做好準備要見張作霖的時候,張作霖正搓著手在奉天火車站台上來迴轉悠。他陪著徐世昌在這裡等了有半個多小時了,如果不是礙著徐世昌的面子,他早就甩手而去了。
「老總督,就這麼個小毛孩子,至於你老人家親自來迎接嗎?」張作霖還想再勸勸徐世昌。
張作霖對徐世昌還是非常敬重的,可以說沒有徐世昌就沒有張作霖的今天。
當年,土匪出身的張作霖深得東北三省總督徐世昌的信任,徐世昌先後將張作霖調到遼寧西北部和洮南一帶剿匪,張作霖採取強攻和智取兩手策略,派人打入蒙匪內部,最後終於將危害東北邊疆多年的匪患解除了。為此,徐世昌把張作霖升為奉天巡防營中路統領,管轄馬步5營,後來又專門為張作霖增加2營。張作霖是個很知道感恩的人,他受到徐世昌如此青睞和器重,自然要為徐世昌著想
「不就是剿匪嘛?老大人您是知道的,這可是咱的老本行了。您老招呼一聲,我馬上鞍前馬後效力!幹嘛非要求著個小孩子呢?」張作霖還是不死心,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怎會讓自己的老上司如此上心。
「這次不一樣,不像以前那樣小打小鬧了!不僅要數省互相配合同時行動,還要牽扯到和俄國人的談判,萬萬不敢懈怠呀!」徐世昌此時腦子裡也亂得像團麻。
「那他個小孩子來了就能管用了?這不是扯犢子嗎?」張作霖嘴裡嘟噥著。
「你還別說,他來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