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彥卓轉向伊賀笠原和伊賀正雄:「別的部門基本上都是輕車熟路了,正雄,笠原,你們兩個的部門可是新成立的,沒有現成的經驗,要靠你們自己摸索。笠原曾經和我交流過,也有自己的設想,就按照自己的計劃去大展身手吧!正雄,等會我給你一本小冊子,是關於如何做好情報工作的一些建議!你可以借鑑一下。」
……
「二哥,半年來你過得還好吧?」徐彥卓笑眯眯的問道。
徐彥卓嘴裡的二哥自然是蔣志清了,他既然回到日本,肯定要來看看在東京避難的蔣志清。
蔣志清到日本已經半年了,沒有人關心蔣志清的離開,也沒有人關心是誰殺了陶成章。陶成章死後,陳其美將蔣志清送出國門,理由很簡單:留學深造。
「好,吃得好,睡得好,住得好,還不用花錢,每天只是寫寫文章,你看看我都胖了一圈了!」說著,蔣志清還誇張的轉了個圈。
其實,蔣志清在日本的一舉一動徐彥卓都了解得清清楚楚,但他還得裝模作樣的詢問一番。
「那就好,我還生怕二哥你解不開心結呢!」
徐彥卓也頗感欣慰,蔣志清為自己背黑鍋的事情儘管沒有別人知道,可自己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愧疚。
「小五,我聽大哥說你去剿滅蒙古叛匪了,情況怎麼樣?說來聽聽!」
徐彥卓簡要的將近幾個月剿匪的情況給蔣志清做了介紹。
「老五,你說的沒錯,蒙古問題其實就是沙俄問題。在未來,俄國和日本最有可能與中國為敵。」蔣志清面色沉重,接著嘆了口氣:「無論將來侵略來自何方,中國都不堪一擊。」
徐彥卓心中暗嘆:蔣志清的確是個帥才,是個政治家兼軍事家戰略家的好坯子。他的關於中國很可能受到日本或俄國的侵略的預言,真還有點兒「高瞻遠矚」的味道。
……
從蔣志清那裡離開之後,徐彥卓一直在猶豫。他在糾結是不是要趕往神戶去見一個人。在後世的時候,徐彥卓對此人非常崇拜。他所取得的成就徐彥卓都如數家珍,尤其是那篇《少年中國說》更是令人振耳發聵,此人正是梁啓超。
徐彥卓之所以猶豫,是擔心自己無法說服梁啓超為自己打工:擔任鐵血社的社長兼精神領袖。
徐彥卓所創建的天罰道和鐵血社已經初具雛形。在軍事訓練方面,他一點也不擔心。徐彥卓相信有自己的悉心的指導,有刻苦的訓練,再加最先進的武器,不論是天罰軍還是鐵血軍的戰鬥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徐彥卓最擔心的是天罰道和鐵血社的精神信仰問題。天罰道通過徐彥卓的洗腦,已經培養出了像加藤森目這樣的一大批接班人。通過他們再對新人進行的不間斷的洗腦,如此循環,徐彥卓就可以輕鬆地把天罰道所有人控制在手中。
可是,鐵血社卻不行,至少不能使用洗腦的辦法。徐彥卓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可能再守著鐵血社為他們建立信仰體系。所以,他必須要物色一個合適的人選,代替自己做這項工作。於是,梁啓超就成了徐彥卓眼中最好的人選。除此之外。結識梁啓超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希望通過梁啓超將蔡鍔也拉入自己的陣營。
「管他呢,去試試吧!就算說服不了他,對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權當是去神戶旅遊了一趟吧!」徐彥卓自言自語,最終還是下了決心。
「納言叔叔,走,到火車站,我們去神戶!」
……
神戶被譽為日本的「西海正門」,梁啓超的住所位於神戶郊外的須磨海濱。院落面對大海,浩瀚無垠,海風徐來,激起一波浪濤。濤聲陣陣;後面是蒼翠的山林,空氣靜謐,清風拂面,是那樣的輕柔悠閒,松濤嘩嘩。
徐彥卓遠遠看著梁啓超的別墅,心中不禁感慨:這位梁先生可真會享受。
徐彥卓在別墅的大門外。看見一個三四歲的小姑娘,正在蹦蹦跳跳的追逐著一隻白蝴蝶。小姑娘粉嘟嘟的圓臉,兩彎新月似的眉毛下面嵌著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平平的鼻子,紅紅的櫻桃小嘴。扎在頭頂上的大紅絲綢蝴蝶結兒,跑起來一晃一晃的,和那隻真蝴蝶一樣在飛舞。
徐彥卓看得入神,一時竟忘了來意。
「你們找誰呀?」一聲問話驚醒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