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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漢表情嚴肅的搖搖頭說
「劉大當家,是不是在您眼中,就只有這九龍山上的人命才算人命?」
他這句話說的正中要害,劉天一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唐漢見劉天一不說話,接著說道
「這場戰爭,不是一個人或者一群人的戰爭,這是一個國家的戰爭!面對殘忍的侵略者,所有人都應該奮起反抗!當然,在反抗的過程中,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但是,為了我們的國家,為了子孫後代能夠過上正常的生活,不會世世代代的被奴役,難道這犧牲不值得嗎?」
劉天一斜著眼睛看著唐漢,平靜的說
「這些大道理老子說不過你,現在是,以後也是,甚至幾十上百年之後,老子還是說不過你或者你們這一群人。但是,九龍山上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你要讓他們拿命去跟那些訓練有素的日本兵去拼?」
唐漢剛要說話,劉天一趕緊伸手攔住他接著說
「還有,我山上的這些崽子們,他們都是土匪不假,但是也不都是被迫上的山?誰他娘的不是沒有活路了才會當土匪?」
說著,他伸手一指寇三兒,瞪著唐漢問道
「我這兄弟,之前給在日本人手下幹過,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現在跟了你,你敢保證他要是能活到日本人投降時候,能落得個好下場嗎?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跟著你們出生入死,到最後再來個狡兔死走狗烹,你說咋辦?」
唐漢一下被劉天一給問住了,他不知道劉天一這些擔心都是從哪兒來的,不過實事求是的說,唐漢本人對於寇三兒這樣能夠知過而改的人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但是那也只是他個人的想法而已,並且並不意味著以後也不會變。
他很想知道劉天一的這些擔心都是來自於哪裡,但是很明顯,劉天一併不會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這個答案也真是沒法給,難道劉天一還能告訴他這是歷史事件?
就算他肯說,唐漢也不能信啊。
有些鬱悶的劉天一端起酒碗「咕咚、咕咚」的幹了一碗酒,重重的把酒碗仍在桌子上。
雖然他嘴上是這樣說,但是心裡也十分清楚,這中事情是無法避免的。
打江山和守江山完全不是一回事兒,惡犬可以上山打獵,但是卻不能看家護院。
這與自己山上這些人完全是一個道理。
想要能夠活下去並且活到最後,那就要看自己的命了。
如果一味的讓這些人留在山上,到了最後他們的命運並不見得會比死在日本人手裡更好。
這也是這些日子裡他一直在矛盾的問題。
想到這裡,他扭頭叫過花狗,大聲說道
「去,告訴所有人,問問有誰願意下山去跟日本人拼命的,都跟著這個姓唐的走!」
花狗遲疑的看了劉天一一眼,右手悄悄的搭上了腰裡的盒子炮。
劉天一一把按住他的手,沉聲說道
「別他娘的動不動就掏槍,這小子雖然老子不喜歡,但是他卻的的確確在跟日本人玩兒命,而且,他們這些人存在的意義和作用,要遠遠比老子高的多!」
唐漢聽不懂劉天一這話里的意思,心裡有些疑惑,但是又不好直接問,閉口不言。
花狗走了之後,劉天一轉回頭來對唐漢說
「你們今晚就在山上住下,明天早上統計一下,願意跟著你下山的,我連武器都給你配上,想留在山上多活幾天的,我也不能強迫,你看這樣行不行?」
唐漢不好再說什麼,點了點頭。
這次他上山原本就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這是上級交給他的任務,但是並沒有要求必須完成,否則的話他還真就不敢就這麼貿然來這裡。
對於劉天一,他始終有些心裡發怵,雖然自己一直自認為做事磊落,一心為了抗日,為了國家和人民而戰鬥,但是這個劉麻子卻似乎一直都對自己和自己的組織耿耿於懷。
這讓唐漢感到十分不理解,不知道這個劉麻子這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晚上,劉天一單獨找到寇三兒,問他怎麼會和唐漢攪在一起。
寇三兒較之過去發生了很大變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