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胖子覺得自己早投了八路或者國軍,那就沒麻煩了。
現在倒好,騎虎難下,賽老虎領著兄弟連拖帶拽,硬把他帶到了議事大廳,若他生出反抗的心思,哪怕一個念頭,立馬就被賽貂蟬堵回肚子裡。
賽貂蟬澆滅他反抗欲望的招兒很簡單,將挨著傷口的胳膊抬起來,故意牽動傷口,疼得眉頭深陷咬著銀牙,然後胖子就妥協了。
「他奶奶的,你這娘們故意的吧?」胖子瞪著眼睛竭嘶底里的哀嚎。
他相信這悍妞是老天想玩殘他,給他弄來的克星,明明知道這傷還沒好呢,這傷還是因他而受呢,還知道他心軟呢,然後這悍妞就用這傷來讓他就範。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問?」賽貂蟬說話都在抽氣鄒眉,胸口的槍傷王怡曾經交代過她,沒有一兩個月好不利索,讓她注意修養,別崩裂傷口,感染了那就無力回天了。
「說吧,胖爺該怎麼做?」胖子知道在這缺醫少藥的年代,一旦傷口崩裂就有感染的危險。
此刻是夏末時節,也是感染源最高的季節,他也挨過槍傷,當然清楚賽貂蟬胸口這槍傷,在沒有抗生素的現在,一旦感染會有多嚴重,當初第一時間,他還查看過賽貂蟬的傷口。
「簡單,你坐著就成,老娘來主持!」賽貂蟬笑了,這死胖子既然著急她的槍傷,說明什麼,她心裡明鏡似的,死胖子就是死鴨子嘴硬,老娘偏偏要趕鴨子上架。
胖子氣悶,尋了張大廳里的椅子一屁股坐下,由賽貂蟬折騰了,只是他剛剛坐下,楊雲就湊過來,對他微笑道:「姑爺,請往首座去,今兒個您坐二當家的位置。」
「二當家呢?」胖子問道。
「當然是坐我的位置。」楊雲不急不躁的回到。
「算球,胖爺哪裡坐不是坐,這不是亂了套嗎?」胖子很反感這被趕鴨子上架的訂婚,沒好氣的說道。
賽貂蟬容許他延緩成婚,但是這名分卻一定要,所以就整出了訂婚,又因各寨子當家的都帶了賀禮來,虎口山啥也沒準備,也只能弄個訂婚的儀式,這喜宴,時間倉促是無論如何擺不成了。
「今兒您二位可是主角啊,首座應當、應當。」楊雲始終和和氣氣,胖子總覺得這傢伙憋著壞。
正在招呼的賽貂蟬,眼角餘光看到他不肯挪窩,由著小翠攙扶過來,微微動了一下挨著傷口附近的胳膊,這貨就咬牙切齒的站起身,穿過大廳里熙熙攘攘的人群,走上首座,一屁股坐在賽貂蟬的位子上,掏出哈德曼叼了一支,一個人也不鳥,煙也一個人也不派,自顧自扛著二郎腿抽了起來。
八路軍的代表一一進廳,賽貂蟬迎了上去,和馬團長打過招呼之後,對著默默走進來的王怡,抬手從小翠手中接過一個精緻的錦盒,然後遞了過去,笑道:「王大夫,多謝您的救命之恩,這僻野山溝,也沒什麼好東西作為謝禮,這錦盒是千年沉香木所製作,放在身邊有提神醒腦的功效,還請王大夫收下。」
「救人是醫生的天職,這麼貴重的禮物,王怡何德何能,萬萬不敢受。」王怡知道這千年沉香的價值,而且八路軍的規矩,讓她更不能接這價值千金的千年沉香木錦盒。
「貂蟬身體裡可是流著王大夫的血啊,這恩,如同再造,你要不受,那貂蟬就把你輸給我的血還給你好了。」賽貂蟬沒有「老娘」自稱,足以說明對王怡的尊重,用還血來逼著王怡接受禮物。
她醒來之後,小翠就對她說,她的貫穿槍傷本不是很嚴重,嚴重的是失血過多,她的血型又比較罕見,正好和王怡的一樣,於是王怡給她輸了幾百毫升的血,她才得以保命。
「這……」王怡有點為難,當時情況緊急,她正好血型符合就上了,要是再找戰士獻血,那就太耗費時間了,還要驗血才能匹配,萬一血型不匹配,賽貂蟬就得死。現在,賽貂蟬為報恩,居然執意送一隻那麼貴重的錦盒給她,讓她為難了。
「收下吧,王大夫!」馬團長作為這次任務的直接領導,他有這個權利讓王怡收下,其實他憋著壞呢,這錦盒肯定值不少錢,回去上交換錢能買不少好東西,反正做土匪的比他們有錢,不刮白不刮。
「好吧。」王怡抬手接過錦盒,賽貂蟬展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