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全看著阿福詭異的神情,好像有點悟到什麼似的壞笑了起來。
「官爺,我家小姐還沒出閣呢,您是不是認錯人了!」還沒等夥計的話說完,他臉上就是挨了一記大大的耳光。
「將你們老爺叫來!」打完人,王軍海還瀟灑的甩了甩手,對捂著臉傻愣著的夥計說道。
夥計趕忙跑了開去,今天他還真箇是見鬼了,居然一開門就是遇上自稱姑爺的蠻橫傢伙。
當孔方被夥計領著出來的時候,一看到來得是王軍海,他就是覺得自己是一個頭兩個大。
真的是不想什麼來什麼,早知道對象會是王軍海,可能他就是隱遁而去了,這下子只得是假笑著迎上前來。
「原來是王長官啊,啊哈哈,我說哪個人開這麼有趣的玩笑呢,哈哈哈!」孔大掌柜的像是遇到他這輩子最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得一張胖臉綻開了花。
王軍海哈哈笑道:「算不得說話,不是有一詞叫一語成讖嘛,我看吶,我做你家姑爺是綽綽有餘!」
孔方這下笑得臉都差點抽起來了,見過不要臉呢,可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若不是商不與官斗,孔方還真的是有點拉不下臉來繼續跟這個刁蠻的二世祖說笑了。
阿福則是苦苦的憋著笑,每次見到孔方,他都覺得孔方特別有喜感,今天更是如此,明明是非常的頭疼少爺,卻也是要笑臉迎人,這商賈最是卑賤。
孔方雖然心中不是很願意接待王軍海,卻也是不敢失了禮數,將王軍海迎到了後堂的客廳。
孫大全和阿福也是跟在了王軍海的身旁,只是他們並沒有入座,而是站在了王軍海座位的後面。
孔方也只敢是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他直到現在也是沒能夠摸清楚王軍海的行事標準,心中總是發虛。
王軍海笑著打量了下客廳,除了擺了個屏風還算雅致外,桌椅都算不上是好料子,很是普通的樣子。
只是雕工卻是極為細緻,看樣子這個孔大掌柜的卻是個有點講究的人,只是礙於某些顧慮不是十分的敢炫富,王軍海是清楚這個年月經營糧食的絕對是暴利行業。
「掌柜的,其實今日來我還有個正事想要托掌柜的幫忙!」王軍海呵呵笑著說道。
孔方趕忙應聲道:「您說,您說!」
「不知掉孔掌柜的是否認識這邊的皮貨商人,我希望找一個比較有實力的,合作經營羊毛毯畫的生意!」王軍海神色一正。
孔方看到王軍海十分嚴肅的樣子,這才是曉得恐怕王軍海今天來還就是真的有正事要來處理的。
沉吟了片刻,孔方沉聲應道:「王長官,我們晉商行號里多的是做皮貨的,只是不知道王長官你大概需要做到多大的規模的樣子!」
雖然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點不是很禮貌,但是孔方的確是有點怕了王軍海蠻不講理的作風。
這做中人的活兒若是辦的不理想,被王軍海拿了自己的痛腳刁難自己那才是更加麻煩的事兒,所以孔方也是咬咬牙要逼出王軍海的實話才行。
王軍海哈哈大笑,說道:「自然是多多益善,只要他們敢做,不管多少,我都能照收,當然了,價格只能是按照行價來算,而且我需要和他們一起經營建廠,雙方各自拿出一部分資金做股本,銷售走得是洋買辦的路子,銷到歐羅巴去,有多少貨就能走多少的量!」
聽著王軍海獅子大開口的氣魄,孔方倒是一點兒也不奇怪,反而若是王軍海太謙遜了他才覺得不正常。
這下子,孔方也是心中暗豎大拇指頭,其實晉商都是知道羊毛毯畫是個好東西,只是苦於沒有銷售的渠道。
這東西國內消化的量實在是不多,特別是南方,冬天天氣並不是那麼的冷,走不了量。
孔方站起來,深深的給王軍海鞠了一躬,倒是讓王軍海有點詫異,不過他也是沒什麼大動靜,而是先受了對方的禮再說。
「孔某替晉商的商行謝過王長官的關照了,這個事情我看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孔方鄭重的應道,其實他給王軍海鞠躬是替那些窮苦老百姓,建了工廠,他們就能夠有活幹了,可以改善家裡的生活。
「些許小事,不值一提!」王軍海擺了擺手。
孔方對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