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佑華離開,柳如涵也走進機要室後,站在屋內的楚涵韻輕輕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耳邊響起昨晚黑玫瑰對自己說的話。
「楚小姐,你怎麼回事?到現在連喬佑華都沒能勾搭上,你這樣下去,恐怕救不了你哥哥。」黑玫瑰說這話時的陰沉面容仿佛還一直在她眼前環繞,令楚涵韻膽戰心驚,更加心急。
倒不是她不想去引誘喬佑華,實在是這段時間以來,壓根就沒有機會,黑玫瑰也是知道喬佑華這次不再根據地多日,所以說這些話,只是為了威脅催促楚涵韻儘快尋找一切機會動手,好完成她的使命。
有時候壓力對一個人來說,能夠激發出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潛能。
楚涵韻望著喬佑華離開的背影,想著可能還在遭受牢獄之災的哥哥,心中焦急萬分,最終轉身拿出了黑玫瑰為她準備的一套胭脂水粉,開始為自己畫起妝容來。
喬佑華還有一個星期要離開的消息,她顯然聽到了,他明白自己必須加快速度,最好在他這次離開之前,找機會把他殺掉,否則下次再見面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喬佑華離開司令部大院,並未走遠,而是就近在司令部不遠的縣城街道上散起步來。
一直以來,他都忙於軍事,哪有時間在街上閒逛,所以也沒有來得及欣賞下作為龍牙縱隊大本營的街景。
由於時間還早,大街上的行人非常少,不過一些商鋪卻早早的開了門,尤其是有一家早點鋪,已經是人頭攢動了。
除了縣城裡的百姓,還有幾個穿軍服的龍牙士兵,龍牙縱隊普通士兵每人每月都有一塊大洋的軍餉,而且從不拖欠,十分準時。加上通過戰鬥獲得的嘉獎,所以戰士們手頭都還算富足。
偶爾換個口味,在軍營外吃個早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如今大半國土淪喪的戰爭年代,眼前這幅和諧的景象並不多見,不過這些和平也是無數將士們浴血奮戰,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可見和平是多麼來之不易。
對此,喬佑華心中唏噓不已,正往前走著,幾名正在吃早飯的戰士發現了他,連忙從桌子上走出來列隊向喬佑華敬禮:「司令。」
喬佑華微笑著朝他們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們現在不在當值期間,用不著這麼認真,都趕快去吃飯吧,隨和就好,我只是隨便走走。」
「是!」幾名戰士轟然應道,紛紛轉身再度就位。
繼續往前走,喬佑華來到了警衛營的營房駐地,這裡距離司令部大院只有幾百米,一旦有事,留守在營房內的警衛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
自從警衛營被一分為二,由猴子挑頭單獨成立兵工廠守備大隊後,警衛營就一直沒了副營長。
鄭雲山一人獨自挑大樑,忙的絕對比其他任何一支主力步兵營的營長多的多,喬佑華來到警衛營營房大門外時。
卻發現營房裡面的空地上已將有百多名警衛戰士,列成四隊似乎正在準備晨練,在隊列前,站著一名上尉連長和一名中校營長,後者赫然正是警衛營營長鄭雲山。
他正在給士兵們訓話,喬佑華聽到他說:「弟兄們,雖然現在咱們根據地暫時沒有仗打了,但是我們作為縱隊警衛營,絕對不能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懈怠,我要你們給我記住,平時多訓練,戰時少流血,訓練受傷,也好過戰場上丟命!
都記住了嗎?」
百餘名警衛戰士紛紛齊聲應道:「記住了!」
「好,出操吧!」鄭雲山把手一揮,身旁那個上尉連長便立即指揮大傢伙開始轉身,向營房外跑來。
為了不耽誤影響戰士們的訓練,喬佑華連忙往營房大門外的垛牆後面站了站,直到戰士們跟著那名上尉連長跑步離開後。
喬佑華才閃身走了出來,剛好鄭雲山也從營房裡往外走,兩人算是迎頭相遇。
「司令,您怎麼在這?」鄭雲山顯然很意外,不過話音未落,便連忙挺身敬禮。
喬佑華笑著擺手,道:「我隨便轉轉,剛好,我正有些事情要交代給你,跟我一起走走吧。」
「是!」鄭雲山欣然應諾。
二人並肩而行了兩步,鄭雲山又連忙頓了頓腳步,故意落後了半步,喬佑華對此一笑置之,雖然自己早已經不拿鄭雲山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