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牙路,八嘎八嘎!」青木三郎像一頭憤怒的公牛一般,拔出自己的指揮刀,胡亂揮舞。
三次攻擊,全部失敗,這一次兩百精銳的敢死隊更是全軍覆沒,死的慘不忍睹。
饒是青木三郎再怎麼明白要冷靜,也抑制不住胸腔之中那滔天般的怒火。
中川一郎站在一旁臉色也不太好看,不過並未阻止他,他知道青木三郎現在的心情,深有同感。
同時,也對此次圍剿的信心產生了一絲動搖,自己難道會步佐佐木的後塵?一想到佐佐木圍剿不成,反而被龍牙特遣隊一炮幹掉,全軍覆沒大敗而歸的場景,中川一郎就有些不寒而慄。
才不到五個小時,部隊的傷亡已經超過了四分之一,再打下去,恐怕真的要全軍覆沒了,中川一郎萌生了退意。
「青木君,你冷靜一些,這裡的支那人很難對付,他們的指揮官不但十分的狡猾多端,而且裝備也相當精良,我建議停止圍剿,先撤回正定縣城再作打算。」中川一郎道。
剛剛將怒火發泄了一點的青木三郎驟然聽到中川一郎這番話,立即用一種複雜的眼光看向他,嘴角抽搐了兩下冷哼道:「中川君,你是一名帝國高級軍官,難道連軍人的榮譽都不要了嗎?」
「我只是不想再徒增無謂的傷亡,你認為我們現在僅憑手中的力量還能剿滅這支敵軍嗎?」中川一郎被他的話激怒了,兩人都是大佐級別,而且在石門的地頭上,應該聽他的才對。
「當然可以!」青木三郎嘴角泛起一團殘忍的陰森笑意:「我想即使這幫狡猾的支那人有辦法躲過皇軍的常規炮彈轟擊,也不可能躲得過無孔不入的毒氣彈吧?」
「什麼,毒氣彈?你的炮兵中隊攜帶了毒氣彈?」中川一郎大吃一驚,這種生化武器可不是所有部隊都能配備的,也是可以輕易使用的,畢竟國際都有日內瓦公約明文禁止。
青木三郎森然笑道:「帝國名將板垣征四郎所率領的第五師團在山西前線與支那人幾十萬大軍輪番交戰,華北方面軍司令部為了加強第五師團的戰鬥力,特批了他們可以使用生化細菌武器,途徑保定火車站時,我截留了一些,本想留著以後對付支那人的正規軍使用,沒想到今天就要用上了。」
中川一郎神色一動道:「若是有毒氣彈開路,那麼此戰皇軍必勝,我們一定能夠攻破支那人的防禦陣地,殺進村莊,殺掉所有活物,以雪他們給皇軍造成的一切恥辱!」
青木三郎森然笑道:「中川君,你就瞧好吧,在大日本帝國皇軍的無敵軍威面前,任何敵人都將不堪一擊!」
兩個老鬼子說完,紛紛開始得意的大笑起來,似乎他們已經預見到龍牙特遣隊在毒氣彈的攻擊下全軍覆沒,橫屍遍地的景象了。
時間轉眼已經到了正午,炙熱的陽光照射下,陣地前那遍地的鬼子屍體所流出的污血開始凝固,空氣中又多了一股更加難聞的腐臭味道,和血腥味融合起來,愈發的令人作嘔。
村北戰壕中,許玉兒帶著村裡的婦女們順著地下坑道將準備好的午飯給戰士們送來了。
但是許多戰士根本吃不下去飯,沒辦法,那難聞的血腥味和腐臭味道實在太影響胃口了。
姜海東卻仿佛沒有聞到一般,拿起一個饅頭和一晚肉湯大快朵頤,仿佛吃的是這世上最香甜的食物。
「中隊長,您不噁心吧?」距離姜海東不遠的一名戰士見他吃的那麼津津有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
姜海東曬然一笑道:「這有什麼好噁心的?不吃飽飯,那來的體力殺鬼子?」笑容的背後,卻是這些戰士所無法想像的鐵血經歷。
無論是非洲的原始森林裡,還是東南亞的死亡山谷中,姜海東他們跟著他們的龍王喬佑華經歷過無數次血與火的洗禮。
一次在緬甸山林中刺殺毒梟的行動中,他們四人被武裝到了牙齒的販毒武裝層層包圍,局勢遠比現在危險的多,彈盡糧絕之時,他們甚至生吃過被他們擊斃過的販毒分子屍體。
和這些相比,對於姜海東他們這些人來說,如今眼前的這一切根本不值得一提,太小兒科了。
「你們姜隊長說得對,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不吃飽怎麼有體力和小鬼子作戰?大傢伙都快吃啊,今天大隊長特別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