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要抽調一個團,去盧良河的防區。」陶學一補充道。
「盧良河,他是誰?哪兒冒出來的?」
「一個偽軍師師長,原先屬於中央軍,非中央軍的嫡系。」陶學一將得到的資料告訴了自己的參謀長,「投靠日軍之後,自封為司令,手底下有一萬多部隊。」
「這年頭,連跳蚤都能成精,可人家憑什麼讓我們接管?難道盧良河是我們的人?」
「不,我們要從趙志國的第一軍分區借道,想辦法控制盧良河,然後接管盧良河的部隊,盧良河的部隊中有我們的人,據說他們已經聯絡好,只要我們的部隊到達,將全力配合我軍。」
陳老大將一些情報告訴了陶學一,但沒有細說,等陶學一的部隊到達北方之後,再把具體情況告訴陶學一。
「把我們最相信的一個團派到盧良河的防區,把他們安插的人留在我們身邊,負責監視,說不定我們都沒有調動的權力,這真是一步好棋。」
參謀長沒想到,上邊的人竟然有如此手段。
「現在我不想去北方都不行了。」陶學一說。
他們已經想出了應對之策,陶學一也只能成為他們的棋子,任由他們的安排。
「與他們為伍,真的是一種恥辱,從來不算計小鬼子,只算計自己。」參謀長憤慨。
但凡上邊的老爺們對付小鬼子有這智商,也不至於半個華夏淪喪,半個國土都是華夏人的屍體。
「想想我們接下來該怎麼發展。」陶學一說,「到了北方,沒有群眾基礎,我們師不能強大起來,永遠是他們的棋子。」
陶學一本來以為,他去北方能夠討個安靜,但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陶學一的部隊不能發展壯大,成為讓對方忌憚的力量,他陶學一永遠是陳家或者是上峰隨意擺弄的棋子。
「有趙司令這個榜樣在,我們的路肯定會輕鬆一些。」參謀長說。
到了北方,陶學一他們只需要學著趙志國他們的方式發展,哪怕是按部就班,他們用不了多久也能夠壯大起來。
「武器呢?」陶學一問。
到了北方,南方或許會給他們提供軍餉,糧草可以就地自籌,但武器彈藥呢?
中央軍距離他們相距半個華夏,晉綏軍會不會私自扣押物資?
「唯一的辦法還是趙司令。」
「趙志國是跟我關係不錯,但他不是傻子,難道把我們養肥了,將來讓我們限制他們的發展嗎?」陶學一說。
雙方陣營的不同,已經決定了人鬼殊途。
「就算趙志國肯幫我們,將來欠下的人情,怎麼還?難不成讓我加入他們?」陶學一問,「別忘了,我們陶家可在南方呢,一旦我去了北方,陶家人誰也別想離開南方。」
陶學一現在感覺,他去北方就是最錯誤的選擇。
夾在兄弟和主義之間,他該何去何從?
雙方一旦發生衝突,他是選擇兄弟,還是選擇南方?
「或許趙司令有良策。」
「趙司令,趙司令……什麼都找趙司令,難道我們以後就只聽趙志國的嗎?別忘記了,我們的上峰跟他們是水火不容的。」
陶學一太了解上峰那群人,他們表面是主義,心中全是生意。
「師長,您現在敢跟上峰對抗嗎?」參謀長問。
陶學一聽到這句話就像是霜打的茄子,眼神呆滯地看著自己的參謀長。
面對上峰和陳家的壓力,就憑他一個師的兵力,根本無法對抗任何人。
「我們不敢對抗我們的上峰,但趙志國他敢,我們可以借他們的力量跟我們上峰對抗。」參謀長說。
趙志國他們可不用聽從陪都的命令,若是真的把趙志國給逼急了,他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