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原寬殺紅了眼,手中的武士刀已經砍的卷了好幾個口子,眼睛赤紅,嘴唇青紫,大口的喘著氣。
「大佐,對面的支那軍打的很頑強,這樣下去,就算到天黑,我們也未必能夠拿下吉林城?」
「那你說怎麼辦,這伙支那軍跟我們在本溪遇到的支那軍同屬一支,他們的意志力真的非常令人佩服!」
少尉小隊長舔了一下乾癟的嘴唇,露出一絲殘忍的眼神道:「抓一些支那的老百姓,讓他們走在前面,我們走在後面,支那人一定不會向他們的同胞百姓開槍的……」
岡原寬聞言,眼中升騰起一絲血腥的光芒,他已經不管不顧了,只要能夠勝利,能夠擊敗支那人,攻占吉林城,什麼手段他都可以使,也毫無顧忌的使!
「你,馬上帶一隊人,給我挨家挨戶的搜,找到的支那人都給我集中過來!」岡原寬下令道。
「哈伊!」
與岡原寬一直糾纏不清的正是喬寶珍的一團,對喬寶珍而言,這個岡原寬率領的衝鋒隊簡直跟一塊牛皮糖似的,緊緊咬著他不放,雙方的激戰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停止過!
鬼子的戰鬥力和戰鬥素質也讓喬寶珍感到非常的震撼,之前他雖然也跟日軍有過戰鬥,但岡原寬這樣的日軍還是第一次遇到,簡直就是捨生忘死的,不要命的突擊!
面對如此兇悍的敵人,喬寶珍幾乎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拼命的堵住對方衝鋒的路線。
兩支隊伍在龍遊街一帶展開了反覆的爭奪,整條街道在戰火的沐浴下搖搖欲墜!
這一次可謂是吉林建城以來最為慘厲的一次戰鬥。
日軍還出動了坦克和裝甲車,但是被東縱的「土製燃燒彈」打退了,損失不小。
見裝甲車失去了戰鬥效果,日軍叫來空中支援,對吉林城內東縱控制區內是狂轟濫炸,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受到了嚴重的威脅。
但這也沒有辦法,打仗不可能是小孩子過家家。這是血與火的考驗,一個民族要重新站立起來,必須經過這樣的磨難,這也是大自然的生存規律。
一團損失過半。喬寶珍雙目布滿的血絲,他的前線指揮部最長的時間呆的沒有超過一個小時,就得挪地方,最短的是地圖剛擺上,日軍的飛機炸彈就扔下來了。
當然。日軍並不知道喬寶珍指揮部的位置,只是很巧而已,差一點就把喬寶珍的指揮部給端了,如果發生那樣的情況,那是失去指揮的一團,恐怕會就此崩潰也說不定。
「團長,鬼子攻入東平街了,那裡還有三百多名老百姓還沒有轉移……」
「什麼,你是怎麼搞的,為什麼不提前組織老百姓轉移?」喬寶珍大驚失色。
「太亂了。我根本沒有注意,這批老百姓躲進了一家米店的倉庫,事先根本不知道……」
「別解釋了,是你工作不細緻,馬上組織人手營救,不能讓老百姓落到鬼子手裡!」喬寶珍大吼道。
「是!」
「慢著,帶我的警衛排過去!」
「不行,團長,警衛排是保護團部和你的安全的!」
「放屁,老子手裡有槍。難道還保護不了自己,還不快去,要是傷了一個老百姓,老子先斃了你!」喬寶珍年紀不大。今年才二十二歲,可發起怒來,全團沒有一個不怕的。
就是這麼一個在很多人眼裡的半大小子,可是有著「魔王」的美譽。
負責疏散老百姓的團部參謀趕緊帶著警衛排朝東平街方向急撲了過去!
鬼子少尉一連踹開了十數家的大門後發現空無一人後,有些焦躁起來,要是抓不到支那老百姓。那怎麼才能實施大佐的計劃呢?
於是他放棄了一般小門戶,轉而朝一些可以藏人的地方搜索,他堅信支那人一定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整條街道的人都疏散撤走的,一定會有漏網之魚的!
果然,在一家米店門前,他聽到了小孩子的哭鬧聲,雖然地處戰場之中,小孩子哭鬧幾聲,一般不會被發現,但是有時候,冥冥之中,有些事情是不好說的。
小孩子因為爆炸聲而害怕,躲在媽媽懷裡哭了起來,媽媽本能的用手捂住了孩子的嘴,不讓他把聲音傳遞出去,但是僅僅只維持十幾秒的哭聲,正好被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