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利,我覺得這個竹下在利用我們!」尤爾比茨基睡不著覺,派人把格利巴諾夫斯基叫到自己房間內說道。
「那有什麼,我們跟日本人本來就是相互利用!」格利巴諾夫斯基不以為然道。
「格利,我覺得訓練營不安全了,必須馬上撤離!」尤爾比茨基皺眉道。
「你是擔心中國人,他們沒有那麼快的動作,就算是附近的駐軍,至少也要等到明天,不今天上午才能趕到,而且我們占據了天時和地利,未必沒有與之抗衡的能力!」格利巴諾夫斯基道。
尤爾比茨基瞪了他一眼:「你想過沒有,這樣會引來更多的軍隊,到時候,就憑我們這兩百多號人,能是人家千軍萬馬的對手?」
「那怎麼辦,放棄訓練營,我們還能去哪兒?」格利巴諾夫斯基愕然問道。
「帶這麼人走顯然是不行的,他們也不知情,唯一的辦法,就是天一亮,咱們就以巡山的名義,帶著人離開!」尤爾比茨基道。
「那我收藏的那些東西呢?」格利巴諾夫斯基愣了一下,不舍的問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放不下那些東西,那些東西能比你的命值錢嗎?」尤爾比茨基憤怒的道。
「可是我覺得中國人未必能夠找到這裡來,而且這附近還有其他土匪,我們何不……」格利巴諾夫斯基道。
「你想栽贓嫁禍?」尤爾比茨基道。
「這是一個辦法,但還是不行,只能拖延時間,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中國人遲早會發現我們存在的,到時候,他們還是會派大軍進山圍剿我們,就憑我們這些人根本不是正規軍的對手,就算魚死網破也不行!」尤爾比茨基否決道。
「可是我們這一走,留下的人怎麼辦?」
「只要他們不反抗。我想他們會成為中國人的俘虜!」
「那中國人會不會殺掉他們?」
「應該不會,你想想看那些日本人,除了當官的,普通士兵不都沒死嗎。都被發配道礦山做苦力去了!」尤爾比茨基道。
「就這麼丟下他們,那咱們辛苦建立起來的名聲可就沒有了,就算逃出去,也只能依靠日本人了!」格利巴諾夫斯基道。
「不,咱們誰也不依靠。只要有錢,咱們何必呆在中國,去別的地方不行嗎?」尤爾比茨基道。
「你想要離開?」格利巴諾夫斯基吃驚的問道。
「回國的希望已經很渺茫了,呆在滿洲要麼被中國人追殺,要麼寄人籬下,憑我們這些年攢下的財富,只要找個機會去歐洲,隱姓埋名做一個富家翁,難道還不行嗎?」尤爾比茨基道。
「可我們的錢都是……」
「我已經把一部分換成了英國滙豐銀行的本票了,還是不記名的。只要本票在手,任何一家滙豐銀行都能取到錢,你的呢?」尤爾比茨基道。
「我換了一部分存在花旗銀行!」格利巴諾夫斯基小聲道。
看來誰都不傻呀,帶著黃金白銀跑路,那不是告訴別人,我們是肥羊嗎?
這兩人早就偷偷的為自己的後路做準備了。
「你存了多少?」兩人同時問道。
「十萬美金、英鎊!」
「還有多少?」
「我估算了一下,不算那些藏品的話,我還有二十萬盧布左右的財產,有一些還是不動產,拿不回來了。黃金和大洋加起來也就十萬盧布左右!」格利巴諾夫道。
「我比你稍微多一點兒,但也差不了多少,除去不動產和拿不走的,還有十五萬盧布!」尤爾比茨基道。
其實兩人都對對方撒了謊。怎麼可能將自己有多少財富告訴對方呢。
就這麼一點兒錢,還不夠他們在歐洲揮霍一年的,還要購買房子,疏通上層,路上的路費等等,這就是一筆相當大的開銷。加上他們過慣了糜爛的生活,估計到了歐洲這筆錢還夠不夠花都不一定!
因此在這筆財產數目上乘以五倍、十倍都是有可能的,兩人只是心照不宣了。
兩人手上還握著一筆死人和活人的財產,之前死掉的手下,財產沒有人繼承,他們自然就接收過來來,說是作為隊伍的經費,還有現在部下的一部分財物也在他們的掌握之中,這筆財富加起來也是相當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