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思考再三,還是自己親自去見戴雨農。
「處長,對方約了我們明天下午三點鐘在教堂見面!」王天木興沖沖的推開了戴雨農的房門。
「終於肯見面了?」戴雨農咬著牙說道,晾了他十多天了,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要不是有事相求,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處長,這會不會……」
「不會,晾了我這麼久了,也該露面了,南天王,好大的架子!」戴雨農冷哼一聲,雖然他地位不顯,可還沒有什麼人該如此輕慢於他,他可是代表校長來的。
「處長,這裡畢竟不是咱們的地盤兒,而且咱們還有求於人家,您是不是……」王天木咳嗽一聲,提醒道。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任務要緊!」戴雨農臉色一緊道。
下午兩點五十,陸山沒有帶任何人,只是悄做打扮,灰布長衫,墨鏡還有禮帽,從教堂的後門進入。
三點鐘,一襲黑衣,個頭不高,也戴著墨鏡,兩道粗重的眉毛,消瘦的臉龐,沒有留鬍鬚的戴雨農警惕的四下查看了一下,這才推開了教堂的大門。
「神父,我有罪!」
「是嗎,你都做了些什麼?說給主來聽一聽?」
「前些日子,家裡的老人走了,我沒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面……」
「孩子,這不是你的錯,主會保佑你的!」
結束了這一段聯絡暗語的對話,陸山與戴雨農就像當初他跟犁天才一般,隔著告解室的一道屏風開始了正式的對話。
「是南先生嗎?」戴雨農問道。
「我就是,請問是戴雨農,戴先生嗎?」
「正是戴某!」
「戴先生從南邊來?」
「是的,專程來見南先生的!」
「有事?」
「確有一事相求!」戴雨農開門見山道。
「說吧,能幫的我一定盡力,大家都是中國人!」陸山捂著嘴道,那感覺是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族長說了,兄弟不和。想要分家,想請南先生出手,除掉叛族者!」戴雨農道,他這麼說相信對方能夠聽的懂的。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族長就沒有什麼表示?」陸山緩緩道,他娘的,還跟自己來這一套。
「族長說了,事成之後,可以獨擋一面。日後裂土封侯!」戴雨農道。
「此事需要斟酌,我知道了,你回去聽信兒吧。」陸山道。
「南先生?」
「好了,戴兄,此事非同小可,況且那人身邊鷹犬眾多,豈是那麼容易除掉的?」陸山不悅的道。
「南兄可是應下這件事了?」戴雨農問道。
「我只說斟酌,並沒有答應你!」陸山不客氣的道。
「南兄,這件事要是做成了,你今後的榮華富貴……」戴雨農勸說道。
「不要跟我說這些。此事要是做成了,能不能全身而退還不一定呢,什麼榮華富貴,那也要有命享受才是!」
「南兄,此事族長再三交代,不能……」
「好了,戴兄,此事我知道了,要麼你現在回南方,要麼安心住下。等我的消息!」陸山可不想跟他廢話,直接從告解室的另一個門離開了。
戴雨農推門走了出來,臉色很不好看,朝陸山遠去的方向透過陰鷙的一撇。
回到七號公館。
「老闆。怎麼樣,那個戴雨農怎麼說?」薛顯急切的問道。
「果然是帶著老蔣的命令來的,要溥儀的小命!」陸山坐下,喝了一口熱茶道。
「就沒點兒表示?」薛顯砸吧一下嘴巴道。
「表示,表示什麼,人家代表的是GMZF。咱們是什麼,平頭百姓,人家說什麼,咱們就該乖乖的聽從才是……」陸山不無諷刺的道,這種自以為是天子門生,找了個主人,就忘了自己過去的人實在沒什麼好感。
「那事後呢?」
「說是主政一方的諸侯!」陸山道。
「真的假的?」薛顯驚訝道。
「這話你也相信?」陸山不無鄙夷的道。
「這話是聽著不可信,那就沒來點實質的,比如說幾萬大洋或者幾個美女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