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湯公館。
除了避暑山莊,承德最豪華的居所就是湯公館了,除了湯公館,湯玉麟在熱河很多地方都修建了豪華別館。
種鴉片,刮地皮,收上來的錢除了擴充軍備之外,全部用來支持他一家人奢侈糜爛的生活!
至於湯玉麟麾下的軍隊,那也是從骨子裡都爛掉了,他任人唯親,下面都是一些自私自利,貪財好色之輩!
能戰之將或許都有,但基本上都不在他的身邊,而在湯的身邊的基本都是些阿諛奉承之輩!
還有,這個湯玉還十分迷信,他身邊有一個姓郝的副官,那是深的他的信任!
這個郝副官沒別的本事,就是會占卜,原本是一江湖術士,搖身一變居然成了少校軍官。
湯每決定一件大事,都會讓這個郝副官占卜一下,辨識吉凶,然後再決定做或者不做!
「閣帥,不能在拖延了,石文華已經投靠日本人了,赤峰落入日軍之手,承德門戶洞開,如果再不出兵,一旦熱河有失,那這個責任誰也負擔不起呀!」36師少將參謀長索景斌懇切的道。
湯玉麟一臉的陰沉,雙手別在身後,手指不停的抖動著,他是個大煙槍,這是菸癮到了,但還是憑藉意志力忍住了,沒有去抽大煙。
「閣帥,距離赤峰最近的部隊駐紮在圍場是第22旅,富春的部隊……」
「富春……」
「父帥,日本人可是好惹的,要是咱們真的出兵,萬一激怒日本人,就憑咱們手上這點兒是守不住的!」大公子湯左榮急切的道。
「那你說怎麼辦?」
「父帥,要不,咱們撤吧?」
「撤,撤到哪裡去?你還是不是軍人,擅離信地那是要軍法從事的!」湯玉麟生氣的道。
「可是,一旦日本人進攻。我們根本不是其對手,與其送死,還不存實力,意圖日後?」
「大公子。不戰而退,抓到是要被槍斃的!」索景斌道。
「槍斃……」湯左榮哆嗦了一下,不敢再開口了,他不過一工兵營長,再怎麼也不會讓他上戰場!
「這仗還是要打的。如果不打,我湯閣臣如何面對東三省和熱河的父老,但是怎麼打就值得商榷了!」湯玉麟緩緩說道。
「傳我的命令,讓38旅北上寧城,匯合熱河保安騎兵第一旅,以董福亭為前敵指揮,趙國增為副指揮,構築防禦陣地,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擊!」
「閣帥,您這是……」
「還有。給22旅富春發電,讓他面相赤峰方向構築防禦陣地,修築地堡,同樣,沒有我的命令不准擅自出擊!」
「是!」
「命令馬上發出,現在可以向北平方面報告赤峰失守的消息了,注意,要避重就輕,赤峰失守責任並不在我部,而是那崔興武、石文華無恥漢奸賣身投靠日本人所致。所部已糜爛不堪,實在是愧對國人對他們的信任!」湯玉麟道。
「那怎麼向上面解釋我們只是防禦而不進攻呢?」
「這個,就說現在敵情不明,崔興武、石文華兩部加起來近萬人馬。又據守堅城,若是貿然出擊,反被敵所乘,不如謹慎監視,待敵情明了之時,再出擊不遲!」
「是。閣帥!」
「嗯,你組織一下,就照這個意思解釋,我跟小六子也沒什麼話說!」湯玉麟擺了擺手,打了一個哈切,「我乏了,你們都下去吧!「
赤峰失守!
這個消息傳到北平,平素好脾氣的張漢卿氣的當場摔掉了一支青花瓷茶盞,不知道他那瘦的都跟鼓棒似的身體內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力量!
「湯閣臣誤國!」摔掉茶杯後,張漢卿還不忘破口大罵,直接把湯玉麟的表字都喊了出來!
「副總司令,這赤峰時候,承德的門戶就洞開了,這日本人要是順著南下,華北就危險了!」
「日本人現在還不敢輕易南下,那東抗可不是好惹的!」張漢卿道。
「可是一旦日軍占領熱河,那我們就處在日軍兵鋒之下了,熱河若是有事,影響可不僅僅是華北,日軍還可以隨時西進內蒙,如此一來,我中原門戶豈不洞開?」張作相緊張道。
「熱河丟失,那華北就危及了,我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