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官,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陸長官,杜小姐,你的洞察力真的十分敏銳,剛才馮雲只是輕輕的叫了我一聲,你就知道我姓陸了?」陸山呵呵一笑道。
杜心雨貝齒輕咬了一下嘴唇,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感覺自己好像落入一個陷阱之中,越是掙扎,越感覺陷得越深。
一種呼吸困難,還有無措的感覺從心底升起,這是她二十二年人生生涯中從未有過的。
「要我從你身上將那一張素描搜出來嗎?」陸山玩味的一笑,鬥智,這一項是他最喜歡玩的遊戲,尤其是看著自己的獵物在自己面前一點點被剝開偽裝,最後完完全全呈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那種感覺很過癮!
當然,也容易上癮!
杜心雨頓時感到自己心臟驟然加速,她請抬眼眸朝陸山望去,並沒有看到任何憐憫,玩味的笑容里似乎藏著一絲看不見的冷冽!
杜心雨忽然明白,若是她真的不交出來,眼前這個男人恐怕會真的來搜自己的身。
這是她不能夠接受的。
於是她緩緩的伸手,從大衣懷裡掏出一張帶有體溫的素描遞了過去。
「陸長官,你贏了,這是你要的素描!」杜心雨有些不敢與陸山對視。
陸山微微一笑,伸手接過素描,瞄了一眼:「不錯,畫的很好,你將我的素描藏起來,目的就是想以此引起我的注意,對嗎?」
「陸長官,這張素描我只是還沒來得及拿出來而已!」杜心雨小聲辯解道。
「是嗎,要不要我把齊放傳來跟你對質?」陸山笑問道,「或者說,你將我的素描藏起來,其實是在暗戀我?」
「不,沒有,沒有……」杜心雨表情一慌。她的任何解釋現在都是蒼白的。
因為她的內心正在一點的一點的被人像剝粽子似的剝開。
「既然你沒有暗戀我,為何將我的素描藏起來,你另有企圖,或者是你加入戰地記者團就是為了某個任務而來?」陸山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如刀。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好奇,你覺得這個解釋我會相信嗎?」
「我真的是好奇,陸長官。不相信你可以去查,我並沒有做任何危害貴軍的事情!」杜心雨辯解道。
「我相信你沒有做任何危害我軍的事情,但這只是過去,未來誰也說不準,杜小姐,你的行為不但違背了你簽下的誠信承諾書,還構成了軍事泄密罪,雖然沒有造成重大的嚴重後果,但沒有後果不等於可以不用承擔責任,現在我宣布沒收你的採訪工具。中止你戰地記者的身份,並且處於拘役一個月的處罰!」陸山道。
「拘役一個月?」杜心雨驚愕的一抬頭。
「對,拘役一個月,就是勞動和學習一個月,讓你明白如何當一個真正的戰地記者!」陸山點了點頭。
「不要,我不要坐牢,不要!」
「這不是坐牢,如果你真的犯了軍事泄密罪,就不是這麼簡單了,起碼三年以上徒刑。明白嗎?」
「不,陸長官,我不要拘役,能不能換別的懲罰。我不要失去自由,不要……」
「不想失去自由,那你在做這些事情之前,有沒有想過失去自由呢?」陸山問道。
「我不服,陸長官,你憑什麼說我涉嫌泄露軍事機密?」杜心雨質問道。
「就憑我手中的這些素描!」陸山道。「你知道日本人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我軍高級軍官的資料,但是他們卻沒有這個能力,而你的這些素描一旦落入日本人之手,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只不過是畫了一些素描而已,這又能說明什麼?」杜心雨辯解道。
「這一張,你畫的是我們一名騎兵將領,他的左胳膊負傷了,從這張圖可以看到很多信息,第一就是他左胳膊負傷,負傷必然會留下傷疤,這可能成為辨認身份的一個有效的標記,還有身高,年齡,雖然你未必知道他是誰,但是只要對照資料庫的信息內容,不難掌握他的具體身份,這樣,他今後想要化妝進入日戰區就會變得非常困難,因為敵人已經認識他了,這會給他的生命帶來危險,我說的對不對?」陸山抓起宮長海的素描,指著上面說道。
「還有,
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杜心雨的素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