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結果如何?」
「武田君堅持自辯,不過佐藤律師給了他不少建議,應該會有所幫助!」端木雲子道。
「佐藤君,你感覺這個案子有多大的把握?」森山由美將目光轉向佐藤一男。
「根據我的經驗,武田君完全屬於自衛殺人,在那樣的情況下,他應該屬於正當防衛,應該問題不大,但是,死者是俄國人,這會是一個難以迴避的難題!」佐藤一男道。
「意思是,對方有可能找到證據推翻武田君自衛殺人的認定?」森山由美道。
「我想有必要接觸一下目擊證人,這樣或許可以……」
「佐藤君,你的提議是不可能的,雖然有不少目擊證人,但武田君跟兩名死者搏鬥的時候,根本沒有外人看見,現在的目擊證人都是武田君受傷後從裁縫店衝出來的時候見到的!」端木雲子道。
「這就難辦了,如果有一個有力的目擊證人證明武田君是在自衛下殺人,那這件案子就好打多了!」佐藤一男道。
「今天辛苦佐藤君了,你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我會讓雲子找你的!」森山由美吩咐道。
「老師,案子很棘手?」
「如果沒有有力的現場目擊證人,那就會很麻煩,因為法庭是重證據而輕口供的,就算武田君說的都是事實,一旦有什麼不利他的證據,那就麻煩了!」森山由美道。
「會有什麼不利證據,中方那邊……」
「中方那邊要是有的話,不會對我們隱瞞的,我擔心是俄國人那邊會出什麼么蛾子!」森山由美道。
「你去一趟小樓,跟稻川聯繫一下,看他查到些什麼?」森山由美吩咐道。
「是,老師!」端木雲子道。
「小心一點兒,注意安全!」森山由美囑咐一聲。
「陸總,蘇俄領事館正式插手這件案子了。理由是,死者在之前提交了加入蘇聯的申請,按照蘇方的規定,只要提交申請。就算是准蘇俄公民了,對於蘇俄公民的非正常死亡,領事館是有權力弄清楚真相的!」馮雲拿了一份聲明走進陸山的辦公室,「這是他們今天對外發表的聲明!」
「死者的身份查明了嗎?」
死者一名叫安德烈,俄羅斯族。高加索人,今年三十四歲,五年前來到哈爾濱,從事飼養員的工作……
還有一人二十八歲,普洛夫,哥薩克人,機械修理工,十四歲來滿洲,四年前來哈爾濱,在一家汽車修理廠工作。有酗酒的毛病……
他們都是為蘇俄格魯烏工作,應該屬於外圍人員!
「這兩個人之間有沒有什麼社會關係,比如他們在這之前早就認識,或者是朋友?」
「他們一同接受一個叫布爾拉科夫的人領導,這個人是中東鐵路局的高級電工,實際身份是蘇俄軍情局五處的一名情報特工,我們在日本關東軍特務機關的資料中查到這個人,這是這個人的照片!」羅青山掏出一張照片遞了過去。
「另外,我們在查閱日本人資料的同時,還發現了一些東西。只是……」
「只是什麼?」陸山問道。
「前東北軍張大帥的死似乎跟蘇俄有一些關係!」羅青山遲疑了一下,說了出來。
「哦,有確切的證據嗎?」
「沒有,我們只是發現蘇俄有刺殺張大帥的計劃。時間上也個張大帥遇刺相當吻合,但人所共知,那是日本人策劃的一次暗殺行動,所以……」
「檔案封存,不要對任何人再提這件事,這個布爾拉科夫的電工現在何處?」
「他失蹤了。安德烈和普洛夫死後就不見蹤跡,當我們找到這條線索的時候,線索已經斷了!」
「陸總,看來蘇俄方面是切斷了這兩人跟他們的關係,這樣一來,這兩人的特工身份就掩藏了起來,變成真正的平民了!」馮雲震驚於羅青山說出的驚人秘密,但有很快掩飾了震驚的表情。
關於蘇俄在哈爾濱的情報機構以及特工工作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只不過並不深入,這方面蘇俄方面並沒有跟組織通氣。
當然組織方面對此也不太了解,畢竟現在組織還接受共產國際的領導。
「那就讓他們在法庭上好好的斗一斗,我們靜觀其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