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青,死亡的方法有很多種,一百個人有一百個死法,山柱君對我說了,說你不想死的很難看,對嗎?」上杉若雲走進囚室。
「山柱君是好人,希望你們不要為難他!」北島優子道。
上杉若雲呵呵一笑:「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關心別人?」
北島優子一陣沉默。
「好了,既然你有要求,我們也算是臨終關懷,滿足你!」上杉若雲道,「準備好了嗎?」
「我可以再描一下眉毛嗎?」
「可以,給你五分鐘,夠了嗎?」
「夠了!」
五分鐘後,北島優子穿著和服跟上杉若雲走出了囚室。
來到一間靜室,門口擺放了一張椅子,是審訊用的那種固定的椅子,就在門口!
「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無痛苦死亡之法!」上杉若雲將她推到椅子上坐了下來,將她手腳固定起來,然後去掉了她手腳上的鐐銬。
「看到門口那兩個洞了嗎?」
北島優子點了點頭。
「把你的雙手伸進去!」上杉若雲命令道。
「做什麼?」北島優子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慌亂!
「待會兒你就去知道了!」上杉若雲冷冷的說道。
北島優子遲疑了一下,伸直了手臂,雙手伸了過去,當她雙手出去之後,很快就被固定起來了。
「你們想幹什麼?」北島優子沒來由一絲驚慌。
「你會明白的,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應該不需要我多解釋!」上杉若雲說完,徑自就離開了。
「汪君,可以開始了!」
「知道了!」
北島優子突然感覺手腕一道輕微的刺痛,好像是被鋒利的刀片划過一般,但很快這種疼痛感覺就消失了!
「嘀嗒!」
「割脈是這個世界上最舒服的死亡方式之一,當你身體內的鮮血流逝超過三分之一的時候,你就會自然死亡,這也是我為你選擇的最舒服的死亡方式!」汪二喜的聲音從外面傳了出來!
「割脈!」北島優子微微一驚。
「好好的享受一下死亡的過程吧。這對你來說可是一個相當難得的體驗,很多人都沒有這個機會呢!」汪二喜嘿嘿一笑,隨後也離開了!
「什麼?」
「還有,記得不要太激動。如果你心跳太快的話,你的血液流動就越快,死的也就越快!」
空蕩蕩的地下囚牢內只剩下她一個人。
靜靜的坐在那裡,隔著一道鐵門,手臂被固定起來。手腕還在鐵門之外,嘀嗒的聲音在無比寂靜的環境之中更加清晰。
嘀嗒,嘀嗒,嘀嗒……
北島優子內心的恐懼感迅速的上升,她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在一個黑暗的小屋子裡,一個人慢慢走向死亡。
心跳在不自覺中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這都顯示著她身體內的血液不斷的流逝著!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北島優子內心一片恐慌。她們是來真的了,她們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北島優子突然發現,自己根本與蝮蛇對抗的資本,因為她現在是囚犯。
我要死了嗎?「
半個小時後,北島優子感覺自己身體內鮮血好像少了很多,力氣也被抽調了。
一個小時。
北島優子感覺自己的思維開始便的慢了起來,呼吸也能變的艱難起來。
她努力的使得自己放緩呼吸,但卻絲毫沒有改變血液不斷從手腕處流去。
一大灘鮮血從門口的縫隙中滲透進來,椅子下面一片鮮艷的血紅色。
她們沒有在騙自己,這些真的是從自己身體內流出來的鮮血。
「這個法子真有效。看她似乎撐不下去了?」汪二喜驚喜的對上杉若雲道。
「這是一種自我催眠,主要原因還是她內心對死亡的恐懼,我們給她製造了一種走向死亡的感覺,而她自己也不自覺的走了進去。從而不能自拔!」上杉若雲道。
「那她會不會發現我們做的去圈套?」
「不會,我們製造的假象絲毫沒有破綻,而她心理已經設定我們要殺她,這一切在她的眼裡自然也都是真的!」上杉若雲道。
「你怎麼想到這麼一個辦法?」
「讀書!」上杉若雲道。
「又是讀書,我怎麼讀到呢?」汪二喜撓了撓腦袋道。
「那是你沒有讀進去!」上杉若雲白了汪二喜一眼,越是掌握了這些知識。上杉若雲心理越是對那位神秘莫測的陸總司令感到一種敬畏。
一個神一樣的男人,令她生不起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心,因為她知道,如果用他書中的那些手段來對付她,恐怕她也承受不了,而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那什麼時候會有結果?」
「等,我要看到她的極限,看到她求饒為之!」上杉若雲道。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北島優子意識開始昏迷,整個人都垮了下來,要不是有椅子固定,她恐怕早已坐不住了。
恐懼和黑暗充塞著她的內心,死亡是如此的接近,她這才明白,自己的內心是如此的渴望活下來了。
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了,就永遠不可能拿回來了。
一小時四十八分……
「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她的嘴似乎在說話!」汪二喜急促的叫道。
「看到了,她似乎在說,救我,不想死……」上杉若雲雖然不懂唇語,但從口型還是能夠辨別出來北島優子此刻她說的是什麼?
「香草,我們是不是?」
「再等等,我要看到她的極限,現在去,很容易將她驚醒!」上杉若雲冷靜的道。
五分鐘、十分鐘……
「已經兩個小時了,再不過去的話……」
「走,我們過去!」上杉若元當機立斷道。
「兩個小時了,你一身鮮血還沒有流乾淨嗎?」上杉若雲出現在北島優子身後,冷笑一聲道。
「蝮蛇。你,你贏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北島優子虛弱的一抬眼。對上杉若雲道。
「你現在這副摸樣,對我來說,還有多大的價值?」上杉若雲冷漠道。
「我知道,你以我的名義跟上面還在聯繫,也就是說我被俘的消息並沒有暴露。對嗎?」
「看來山柱對你說了不少東西!」上杉若雲冷笑一聲。
「你是蝮蛇,不是竹葉青,你永遠代替不了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老師恐怕是這段時間沒有顧及到我,所以才沒有察覺!」北島優子說道